他在池礼面前,也不好意思对着池礼说程薄霁的坏话。 仿佛吧,在池礼面前讲别人的坏话,是件比较罪恶的事情,会辜负池礼身上那种洋溢着的稳定的幸福感。 可不管他讲不讲程薄霁的坏话,程薄霁都不是个典型意义上的好人。 他的影响力,不只局限在法学院,也不只局限在江大。他是整个江沅市大学城这一带都比较有名的……怎么说呢,“海王”。 清纯版海王,人家不是养鱼的,人家是养小狗的。 风评呢,有一半的人说程薄霁就是钓系很会偷偷摸摸勾引人,还有一半的人又说,通通都是胡说八道,学哥人这么好只是有一些不被承认的男朋友们又怎么了?学哥是温柔又脆弱的善良人! 程吧啦,你很有名(歪嘴笑)。 这些事情说起来没个对错,也没个头尾,岁凛怎么把那些流言和池礼讲? 根本讲不通。 于是他自己反而生自己的气。 他把抢过来的奶茶,反手丢进了垃圾桶,哼了一声,连程薄霁的名字都不想在池礼面前提。 池礼的目光落在奶茶上几秒,缓缓上移到岁凛的眼睛。池礼看了他一眼:“你抢了我的奶茶,又喝了两口就丢掉,你这么喜欢抢别人东西呀?” 岁凛抬了下眉毛,他把眼睛瞪起来,显得瞳孔更圆了。 “怎么了怎么了?要是你的我就喝了,可那也不是你的,是别人送你的。别人送你东西,你怎么就要呢,别人给你下药怎么办,哦,那你就是漏了馅的小土包子了?” 池礼突然笑了一下:“诶,那岂不就是小土披萨。” 岁凛本来有点恼羞成怒。结果,听完池礼的话,他喘了两口气,张嘴想说什么,又深深吸进去一口气,抖着呼出来。 他咬着牙,可也没忍住:“你……” 你没事儿吧? 池礼没留心岁凛在憋笑。他又发散了一下思维:“诶,小土馕。” 岁凛:……啧烦死了! 他说不出话,又好像有几分恨恨的,自己转身就走了。 池礼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喔,原来有钱人家的小孩是这样生气的啊。 没什么战斗力嘛。 等到稍晚一些的时候,大概晚上七点多吧,言扶照着池礼给的地址,摸到了池礼的宿舍来看看。 研究生的宿舍管理很宽松,没有宵禁查寝,也不会有楼下姨姨拦着不许上楼要什么登记许可。 这两天也没有开学上课,是陆陆续续报到返校的时间,除了提前来补考的学哥学姐,大家基本都闲着。 江大的军训在大一下学期,于是新生就更没什么事情做了,基本都在逛逛玩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