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言扶都考到江沅大学了,真好。】 言扶往下划了划。 凌晨三点四十二,那人又发了一条。 【要不我复读一年考去江沅吧。】 五点半又说:【不好意思,刚才糊涂了。】 【池礼,再见。】 池礼很困惑。 这人是他俩的高中同学,和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交情。不过,如果同学聚会见到了,也会聊聊天,如果他来江沅市玩,池礼和言扶也会学着大人的模样,尽“地主之谊”请同学吃饭。 可凌晨发微信,有点儿太奇怪了吧?大半夜的,扮鬼吗? 好像没什么边界感呢,池礼不仅纳闷,还有隐约被吓到的感觉。 他叹口气:“为什么发这些啊,道别吗?可是之前毕业散伙饭,大家也都道别过了啊。大学马上开学了,怎么又发这些?” 言扶长得很清秀,但他总闷闷的,老是低着头,也不笑。他并不是长得不讨喜的长相,五官生得也不凶,甚至眼睛弧度有些下垂,偶尔看起来会不聚焦,显得有点傻傻的。 他现在定定地看着池礼,就有点傻傻的。 言扶瓮声瓮气地说,语速缓缓地:“不知道。” 池礼把手机拿回来,也没在意:“你老是说‘不知道’。” 他学言扶说话,那样慢慢又低低地说话:“——不知道。” 言扶就好像有点儿扭捏似的,又安静下来,不吭声了。 -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岁凛都忙得快蹿火星子了。 他恶狠狠地点开言扶的朋友圈,把言扶的朋友圈从头到尾翻了个遍。然后更气了。 怎么回事啊,这人不是池礼的竹马吗?怎么一共没发几条朋友圈,仅仅发出来的这几条,还都和池礼没关系啊? 这算是池礼的竹马吗?要是换作岁凛从四岁就和池礼认识,他能够让池礼长在他的朋友圈,就在他的朋友圈生根发芽。 言扶怎么这么气人!什么都舍不得发? 反倒是池礼的朋友圈还丰富些,有照片有视频有文字,有他高中读过的小说,有他家里和妈妈爸爸一起养的狗,有别人给他过生日一起拍的视频。池礼戴着简陋的纸质生日帽,漂亮高贵得像是戴着国王的冠冕。 纯靠脸给纸壳子提价。 岁凛这么点评。 他狂翻了一通,又生了闷气,对着池礼的朋友圈,他冷笑一声,凶巴巴地开始存图。 不就是保存图片吗,他也存点池礼的图好了,像是谁不能存似的! 池礼吃完饭,和言扶道了别,他早上六点起床,晨跑锻炼,又去农学院试验田和动科院猪场,回来和言扶刷洗椅子,已经忙了一通,现在回来了,岁凛才起床没一会儿,这一天才算得上开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