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逛了一下午,瞧见了一直洒水的高尔夫球场,水幕间是人造的彩虹。也看见了整齐的花园和后山,树木都剪去了多余的枝芽。 池礼知道,即便他和谢温汀同岁,他们的想法和生活,也天壤之别。 他目光纯粹:“我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们家没有地,在分好的地和分好的地之间,有很小块的那种贫瘠的地。” “我是在那样贫瘠的地里长大的小孩。” 你有多么熟悉觥筹交错的宴会,谢温汀,他就有多么熟悉边边角角的土地,他就是烈日炎炎下生出的麦苗养活出来的小孩。 池礼对上谢温汀的目光:“不能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去搞金融吧?那谁去种珍珠土豆,谁去种豁牙玉米呢?” 珍珠土豆,豁牙玉米,池礼明明说着有些玩笑的话,却神采飞扬。 他好像什么都说了,又似乎什么也没说。 谢温汀眼睛不错神地看着他。 他想笑他的痴心,想说学阀垄断,想说任何作物研究领域里,大把财政扶持出大把的灌水课题和论文。 可他最后什么也没说。 谢温汀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逗他:“所以,豁牙玉米好吃吗?” 哇你怎么知道就是这种没几颗粒粒的豁牙玉米,池礼也会高高兴兴地尝一尝啊? 吃了吃了当然吃了! 池礼直言:“比耗材玉米还难吃。耗材玉米就是喂猪的玉米,比猪吃的玉米都难吃。”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有点少年气地感慨:“而且,我总觉得,感情就像土地。土地是永远不会辜负人的。” 谢温汀又想笑了。他想笑池礼小小年纪懂什么感情。 ……或许懂的。 可豁牙玉米一样的感情,也做不了数。 - 池礼又和狗狗玩了一会儿,在谢温汀那里蹭了晚餐后,他才回寝室。 因为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了,他收到岁凛托他买晚餐的消息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不过,他回寝室后,一进门就瞧见岁凛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东西。 他嘴巴鼓鼓的,两颊都塞着东西,也不知道是在吃什么。 看见池礼回来了,就一下子更抓紧时间在吃似的,腮帮子鼓起来,和那个蜜蜂狗的表情包一样,肿着脸。 池礼就很好奇:“你吃什么呢?” 岁凛没说话,只是使劲地在嚼。他嘴巴里塞着的东西多,嚼起来的时候脑袋都在晃悠。 好家伙,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啊? 池礼换完鞋,拎着晚餐过去,走到沙发旁边,看见茶几上摆着一盒巧克力。 他看都看见了,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