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可怜的。而且他在失火地潜了这么多年,应该还是查出些东西了。” “我可以去见他。”韩厉道,“但如果他说不出什么有份量的,就拿你俩一起问罪。” 纪心言瞪大眼:“大人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又不是我要你去的。那你自己决定呗,大不了把人抓来审一审。” “好主意。”韩厉敲桌,提声,“原野。” 好像真的要去抓人了。纪心言想到纪班主的样子,心下不忍,忙拦住。 “别啊,我随口一说的,他年纪好大了,又残疾,不经审的。” 韩厉斜她,说:“你倒是很关心他。” “好歹是把我养大的人。”纪心言磕巴了下,“我虽然不记得了,但看到他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 这时原野进了屋:“老大?” 韩厉静了静,说:“明晚和我去趟芜河码头。” 事情已定,纪心言起身告辞。 刚走到门口,就听韩厉说:“你的东西忘了。” 纪心言转头,看到桌上那半块八卦牌。她犹豫下,还是拿了起来,走入院中。 借着月色,她重新打量起这块不起眼的小牌子。 牌子是用手掰开的,边缘直而不利,再经多年磋磨,已经变得圆润光滑,上面的颜色褪的七七八八,越发不起眼了。 她轻叹口气,将它在手心掂了掂,不知该如何处置。 揭开了神秘面纱,这牌子于她已经无甚大用,再缝回内衣既不舒服又没必要。 无论玉楼与原主关系如何,对她纪心言来说,这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她将牌子夹在两指间,漫不经心地把玩,一个不小心没玩好,牌子落入草丛中。 她愣了下,原地站住。月黑风高,草丛茂密,一时看不清落在哪了。 或许是天意,让她与过去做个了断。 纪心言想了想,放弃寻找,转身往房间走。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自心底升起,她放慢脚步。 那毕竟是原主最后的心愿…… 透过半掩的房门,韩厉看着院子,问原野:“宣武八年……按你之前查的,当时纪班主的戏船还不在滇城吧?” “对,那时滇城远未像现在这么热闹,不过也就在那段时间前后,纪班主就带船往芜河来了。这人挺有眼光,提早占了芜河上最好的位置,若没那把火,现在应该是滇城数一数二的戏班子了。” “会唱戏的人都不简单,观察入微,洞视人心。”韩厉慢悠悠道,“我且去会会他。若果真是安王手笔,那倒有意思了,跟一个小小的戏班过不去,动机是什么呢?” 他不曾移动目光,吩咐道:“你去查查……” 他说到这,忽然停住了。 原野没等到下文,疑惑抬头,见自家老大一直看着院子,便挪了一步也往院中看去。 却看到纪心言正弯腰在草丛里找什么东西。 原野嘀咕道:“这么黑也不打灯,找什么呢?” 找那个牌子,韩厉心想。 原野瞅着纪心言,见她从草丛里捡起一物擦擦吹吹后收进衣袖,这才转回视线。 他等了会儿,还没等到韩厉发话,于是出声提醒:“老大,我要查什么?” 韩厉回过神,清了清嗓子说:“宣武八年的剑州,安王府都发生了哪些事。” 原野点头:“这个好说,包崇亮应该知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