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你我二人,夫人不必小心。” “先皇说渊儿能征善战一身忠胆是社稷栋梁,让你们切不可伤了他。” “没错!”公孙阶一拍巴掌,“就是这句,我还怕我记错了。其实先皇从来都没想让小晋王死。” “这还用说吗。先皇与晋王一同跟着太|祖南征北战,情谊深厚。晋王死后,先皇还把小晋王带在身边,教他领兵作战。我也是那个时候与晋王太妃熟识起来的。”夫人叹口气,“造化弄人,谁能想,他们二人最后会兵戈相见。” 公孙阶道:“我当时因此缓出兵,就为了给小晋王考虑的时间,结果险些让夏君才冲进皇宫。” 尚书夫人奇道:“你今天怎么突然说起陈年旧事。你不是去宫里面圣吗?” “这宫里又要变天了。”公孙阶深沉道,“你最近再找找,凡是能证明我们与晋王府关系不错的东西都要收好,能证明当年先皇并非想要小晋王命的东西也要收好。” “这么麻烦干嘛。”尚书夫人面露一丝得色,“我告诉你,最好的证物就在晋王府。” 公孙阶一愣:“你是指……” “城西那个宅子啊。”夫人提醒他,“你以为先皇不许人接近那里是因为气愤吗?也许一开始是因为气愤,但这十八年,那里一直有人打扫。” “你是怎么知道的?” 夫人斜他一眼:“我自有我的门路,只是这事太敏感,不能说。” 公孙阶啧了声,发起愁来。 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给出的信息已足够让人往晋王府想了。 他在书阁两天两夜,翻遍卷宗,隐隐猜出皇上的真实身份。 晋王府唯一一个下落不明的孩子就是小晋王幼弟,时年五岁的沈煜。 公孙阶觉得这事有点难办。 如果皇上是想以晋王后人的身份登上龙椅,理论上是可行的,毕竟现在论资排辈也排到晋王了。 只是总要找一个突破口,不能皇上自己站出来公开身份,得有几个能服人的人证物证。 公孙阶觉得自己最多可以证明今上已经死在西戎大营,至于证明晋王后人的身份,他还没那个份量。 第二日在朝堂外,几个官员围着公孙阶打听消息。 “公孙大人,皇上解散后宫可是为了给养心殿的小主腾路?” “公孙大人,那女子到底是从何处来?” 公孙阶有种高处不胜寒之感,就好像他已经跑出去一里地了,这些人还在起步阶段。 “诸位稍安勿躁,让事情慢慢发展吧。” 他现在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了。 “这话什么意思?” “公孙大人。” “公孙大人!” 公孙阶不回应,其它人却不敢闲着,但凡有点脑子的都开始查起来。 一查之下,发现这女子竟毫无来头。 唯一要说有点关系的,也就是在云州开着一个酒坊,但酒坊规模也不大,背景清清楚楚。 原本蠢蠢欲动想提前示好的大臣们这下没招了。 一般来说,示好后宫嫔妃都是帮着她的家人升官发财。 像这种根本没有家人的可怎么办? 有脑子活的,倒也想出了办法。 这不是有个酒坊吗?帮着搞搞生意总可以吧。 于是从这个月起,远在云州经营了三代的林氏酒坊,突然来了许多客人。 帐房先生林乔,在半月时间内,收到了从全国各地过来的雪片般的订单。 且全是大量、预付全款,即使她再三强调,酒坊规模小接不动这么多的量,对方仍然坚持,并表示可以等,不管多久都可以,不着急。 从没见过这么大世面的林娇儿心里怕了。 她跑去商会,请教韦珞。 然后,就从韦珞这里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她家那个女扮男装不怎么着调但很靠谱的纪掌柜可能要当皇后了。 林娇儿的精神世界又一次崩塌。 这个女人还能干出些什么事啊。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