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即便是警察也有些受不了,几个刚分到派出所来的当场就呕吐不止,即便是年纪大一点的,也愣在坛子边,不敢轻易将里面的尸骸拿出来。 警察翻地的时候,不少村民都围在田边,张家地里挖出尸骨的事顿时就传遍整个槐子村,有人惊呼:“这是以前的邪术啊!张木,张木居然在做这种事!” 现场混乱,鸣寒一边维持秩序一边通知市局。不断有村民想要下田里来看看坛子,鸣寒招呼民警拦住他们,谁也不可擅自动尸骨。市局的法医和痕检师正在赶来的路上,鸣寒站在警戒带边上,接听唐孝理打来的电话。 “有这种事?”听完鸣寒的汇报,唐孝理也难掩惊讶,“我倒是知道有些地方会把人放进坛子里,用来做祭祀、炼小鬼,但函省破除封建迷信的工作向来做得很好,南山市也是个大城市……” “可能和封建迷信没有多少关系。”鸣寒看着黢黑的坛子,眼神越来越冷,“只是有人杀了人,觉得用坛子装起来方便。” 南山市这边的案情越来越复杂,刘品超依然音讯全无,鸣寒和陈争为了“量天尺”的线索而来,却像是踩进了泥潭,一个又一个疑问如同一双双沾满污泥的手,困住了他们的脚步。 又一通电话打进来,鸣寒看了看,是陈争,“老唐,我先挂了,有事。” 唐孝理没说什么,鸣寒迅速接通陈争的,“哥。” “我听说张家地里的事了,全是小孩?”陈争那边背景音很吵,像是在路上。 “啊,全是小孩,恰巧槐李镇十多年前接连有小孩失踪。”鸣寒蹲下,“张木为人冷漠,只对小孩热情,有很大的概率,这些尸骨就属于那些失踪的小孩。” 陈争沉默下来,“张木如果是个杀人魔,那张易楠……不对,还有殷小洋的死……” “殷小洋的死应该不涉及命案。”鸣寒说:“我在医院调到了殷小洋的病例,她确实是患了癌,在医院咽气。不过从时间点来看,有点问题。” “什么?” “我在派出所查到,最早有村民报警说孩子丢了,是在殷小洋去世之后的第三个月。殷小洋死之前虽然也有孩子丢失的情况,后来都找到了。” 陈争说:“殷小洋的死刺激了张木,他因此开始作案?” 鸣寒说:“一切要等法医来确认dna之后再说了。你在哪?别告诉我你要来槐李镇?” 陈争简单说了下审问赵知的情况,又道:“李嗣峰醒了,我去医院,看他的状态能不能接受问询。” 鸣寒轻轻念着“殷疏文”这个名字,“其实……” 陈争问:“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