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天尺”还故意让他活着回来向陈争报信,说明“量天尺”对警方的部署、韩渠和警方的关系了如指掌。 机动小组的计划被打乱了,卢贺鲸大约难以接受这一事实,将自己关在办公室,谁也不肯见。 陈争情绪也非常低落,鸣寒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阳台上抽烟,烟头积了一堆。 “吃点东西。”鸣寒碰了碰陈争的手臂,将还有温度的饭团递过去,“刚才对面便利店买的,将就一下。” 陈争接过,点点头,撕扯着包装袋。酱汁的香味散出来,他咬了一口,却有些作呕。不是难吃,只是实在没什么食欲。 鸣寒扭开杏皮水,“慢点。” 陈争喝掉一半,看见鸣寒正蹲在地上,捡他刚才扔在地上的烟头,忙说:“我一会儿自己收拾。” 鸣寒摇头,“你吃你的。” 陈争就着杏皮水,吃完了两个饭团,胃里沉甸甸的,那种落不了地的感觉也消失了。 “我在想,凛冬有没有可能撒谎,如果撒谎,他的动机是什么。”陈争主动道:“他如果主观上没有撒谎意愿,会不会是被动的,他被欺骗,认定韩渠真的死了。” 鸣寒用纸将烟头包好,“韩渠死不了?” 陈争皱眉,“不是死不了,如果暴露了,卧底难有好结局。不过凛冬说的那种情况,我觉得很不对劲。” 鸣寒问:“为什么?” “凛冬说,在他和韩渠之间,一定要死一个,他活着,那么韩渠就一定要死。韩渠开的那一枪,不是杀他,而是救了他。”陈争说:“但那种情况下,韩渠是怎么救了他?打死在场的‘量天尺’?那韩渠自己不也获救了?打死自己?所以‘量天尺’放了凛冬,让他来传递韩渠已死的情报?为了让凛冬的话可信,还故意让我们知道刘晴的尸体在哪里。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我将自己带入韩渠,在凛冬描述的那种环境下,为了证明我不是警方的人,我会毫不犹疑打穿凛冬的头颅。” 鸣寒皱了皱眉,没说话。 “老卢那天说,他为什么选择韩渠,韩渠又是怎么回答他的,你也在场。”陈争说:“如果不是有一颗不会动摇的心,他无法接过这个任务。” 鸣寒说:“那假设,凛冬对他来说是个不一样的人?” 陈争摇头,“不管是谁,他一样会开枪。” 鸣寒说:“也就是说,凛冬在撒谎。” 陈争说:“我不能确定的是,是‘量天尺’或者韩渠本人给凛冬制造了这么一个假象,还是他故意对我们撒谎。两边的动机都很难琢磨。唯一确定的是,韩渠现在的处境肯定很不妙,暂时也无法给与我们任何助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