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是嫌我唐家的庙小,不想屈尊移步吗?” 唐羡见这女子冥顽不灵,不禁又冷了脸道,“既然我唐羡请不动你,那不如改日叫温大司马亲自派人来请你好了,正好他身边也还缺个可心的女人伺候,预备再纳一房妾室,我也算是好人做到底,给你找个更高的枝攀附。” “不是,奴婢绝对没有对大人不敬的想法!奴婢只是想要留在李府,李游大人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还要报答他的恩情,为此即便是荣华富贵,奴婢也可以不要,只要能够继续留在李大人身边报恩。” 玉楼只是又诚惶诚恐地解释道,她又朝唐羡磕了个头,只是泣不成声地祈求道,“求大人你别赶我走,奴婢哪里也不想去,只愿能够继续留在李游大人身边伺候,即便是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呵,是啊,你这报恩,都快要报到主子的床上去了,哪里还舍得走?” 唐羡冷笑一声,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孩儿,不禁又目光讥讽道。 “不过主人说话,又岂容得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插嘴?是去是留,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做主!” 唐羡只是又冷声道,小楼闻言后,不禁越发泪流满面,可怜她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婢女,贱如蝼蚁,命似浮萍,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把握,好不容易遇到了李游大人,不用再继续漂泊无依,卖艺卖笑,他就像照亮自己黑暗人生的一缕光,然而这天涯咫尺的光明还未触及,感受到些许这光的温暖,最终却也还是一场空。 她就如一件随意的玩物,还是免不了被主人们送来送去的悲惨命运,轻易就被人决定了去留,以及后半生的幸福,对此她却连为自己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 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人生,继续留在李大人身边伺候。 想到这儿,她的心便如撕裂一般的疼痛,眸里豆大的泪滴落地上。 “婢女做不得自己的主,但是堂兄未免也太过僭越,有些主客不分了吧?!” 然而这时候李游却又愠怒道,小楼连忙抬头看向了他,她的目光殷切感动,如同看到了救星般。 她实在是没想到,李大人在这种关键为难的时刻,居然还能挺身而出,为她一个微弱的小小婢女维护说话。 而宴上的唐柔,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却是心口一颤。 她没有抬头朝自己的夫君李游望去,只是低垂着惨白的面容,手上又不由自主地紧紧攥了身上的衣裙,心里不禁染了丝丝痛楚。 李游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那酒杯往地上一扔,破碎的响声霎时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这声响也正如他心头一直压抑的怒火。 “小柔她好歹也是我的人,就算你要夺人所爱,好歹也该问过我的意见,难道堂兄是存心不将子献放在眼里?” “你的人?我也正是还把你当自己人,为了你们夫妻好,才委屈自己引这祸水东流,李子献,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所爱的究竟是谁!你若非说这女人是你所爱,那我唐羡也不强人所难,今日我便带阿柔回家,自此与你李游再无半点关系!唐家的女儿,即便是嫁入了你李家,亦是有骨气的!我唐羡的妹妹,更不是能容你肆意轻贱羞辱的!” 唐羡看着他丝毫不惧,只是又目光凛然地冷声道,事到如今,他就是要赌阿柔在他心里的分量,若他李游真将她弃如敝履,那他就算朝不保夕,也势必要将阿柔带走,不能再留妹妹在这儿受苦,容他们李家人肆意□□。 “你要带阿柔走?!你凭什么,阿柔她明明是我的妻子!” 他说要带唐柔走,这无疑又是触到了李游的逆鳞,顿时他便将所以事情皆抛却脑后,只是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般炸毛跳起。 “啪——” 他又起身猛拍了一下桌案,顿时酒杯滚落到地上,也撒了一地酒水。 “你敢带她走,今日我便杀了你!” 他又目光凶狠地伸手指了他,放狠话道。 “阿兄!” 唐柔瞧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禁又目光担忧地朝唐羡望去,眼下她心里好生后悔,这一切的争端仇视皆是因她而起,早知如此,她今日说什么也不会将心里的委屈通通诉于阿兄听的。 然而现在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