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有这笔钱,又何必去求冥殃呢,这不恰好证明,她回来的目的不单纯。” “要是目的单纯,就不会胁迫冥殃结婚了。” 泠仄言蹙眉,想想也是,他居然被容鸢的三言两语,搅乱了心。 挂了电话后,他坐在椅子上发呆。 有医生敲响了他的门,“泠医生,三楼的患者可以开始手术了。” 泠仄言一脸冷酷的起身,来到三楼时,毫不意外的又遇上了容鸢。 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要做手术的对象,居然是容鸢的母亲。 病床上的妇女一脸苍白,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泠仄言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活不了多久。这五年,也只是用昂贵的药品吊着命而已。 哪怕做了手术,也只能延续一年的寿命,而且后续的化疗还要花费大笔费用,一百万只是开始。 如果家属是其他人,他也许会劝对方放弃,因为再多的医疗都挽救不了患者的命,只是平白给家庭增加负担。 这个社会,没有几个普通家庭能拿出一百万。 但现在,家属偏偏是容鸢。 容鸢麻木的站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医生将病床推走。 泠仄言这会儿已经戴了口罩和帽子,就站在手术室门口,安静的等着。 想到冥殃如今正在楼上陪着颜沫,他的嘴角弯了弯,也许这就是容鸢的报应吧。 ...... 直到手术室的大门关闭,容鸢才双腿一软,扶着一旁的椅子喘气。 椅子就在电梯旁,此时电梯门正好打开,她和里面的两人碰个正着。 对比她的憔悴苍白,颜沫就像是纤尘不染的百合。 她的身上披着殷冥殃的西装,这会儿殷冥殃正扶着她的手臂。 看到她,颜沫的眼里划过笑意。 “容鸢,听说阿姨今天做手术,我想下来看看,阿姨还好吗?” 容鸢的脸上瞬间一凛,“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母亲供颜沫上学,可卧病在床时,颜沫为她做过什么? 颜沫的脸上划过一抹委屈,身子往殷冥殃那边靠了靠,“容鸢,我知道我和冥殃一起,你心里不舒服,所以说话才会这么针对我,可我是真的关心阿姨。” 容鸢最受不了的,就是颜沫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偏偏大众都很喜欢她。 她现在身价那么高,身后又有殷冥殃护着,在娱乐圈几乎是要风有风,要雨得雨。 她是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殷冥殃会和颜沫走到一起。 她看了殷冥殃一眼,发现殷冥殃用没受伤的手扶着颜沫,没有吝啬她丝毫余光。 她的心口一堵,只觉得早上压下去的胃疼又汹涌上来了。 颜沫看到她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想要上去搀扶她,却被容鸢冷冷的拍开。 颜沫吓得脸色一白,直直的往后仰去,如果不是有殷冥殃扶着,估计就摔地上了。 “够了!!” 殷冥殃对她的厌恶更深,“你不在江城的这五年,是颜沫经常来看望你母亲,还差人守在病床前,容鸢,你作为亲女儿,五年来对自己的亲人不管不问,现在还对颜沫发难,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狼心狗肺么?” 颜沫赶紧阻止冥殃,脸上焦急,“冥殃,你别说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