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口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呼吸不过来。 季倾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学姐,那我就先走了。” 容鸢没说话,等人走了,她才颤抖的伸手,将纸条拿了过来。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一个一个的输入数字,在拨出去的瞬间,手抖得不成样子。 “喂?”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容鸢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的开口,“原来你没有换号码。” “我有没有换号码,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但你从来就没有打过,不是吗,容鸢。” 明明不是质问的语气,可容鸢却觉得这比质问更字字诛心。 她的眼眶更红,是的,在她的心里,他肯定已经丢掉这个号码了。 她是如此的笃定,自作主张。 “把协议签了吧,不要纠缠了。” 他的声音冷淡,甚至透着一丝疲惫。 容鸢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无声的摇头。 殷冥殃站在酒店的最高处,穿着酒店的专供睡衣,俯视着江城最美的风景。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容鸢没说话,捏着手机的力道紧了紧。 “我的生日。” 男人的声音淡淡响在耳边,容鸢的眼泪流的更凶。 她当然知道,她从来就没忘过。 “签了那份协议,就当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咱们两清,桥归桥,路归路。” 他今天的语气很平静,缥缈,让容鸢觉得害怕。 她更希望他大声的奚落她,叱责她,至少那证明,她还能勾动他的情绪。 她伸手擦擦自己的眼泪,做梦都没想到,他会想要这样的一份生日礼物。 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情绪瞬间就崩了。 “殷冥殃,你现在希望我不要纠缠,那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表白的那天,你坐在我旁边,后面是窗,那天的天气也很晴朗,你握着我的手,郑重的跟我说,最喜欢的人是我......” 殷冥殃觉得一支毒箭插在了自己的心脏上,见血封喉。 “是吗?我忘记了。” 他努力抑制声音的颤抖,双眼淡淡的看着前方。 “可我没有忘记,关于那天的一切,我从来都没有忘,一辈子有多长,我不知道,在蜉蝣的世界里,可能是两三天,在恋人心中,可能是一生一世,在我这里,不多不少,只有七年。” 她的话刚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容鸢不死心的又打了一个过去,他没有接。 她的眼泪掉得更厉害,她其实很少哭,但只要和他有关的委屈,完全控制不住。 她低头开始编辑短信,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就这么砸在手机屏幕上。 ——五年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可以用剩下的一生来补偿。 殷冥殃安静的看着这句话,突然将手机狠狠砸向墙。 过了几分钟,他又认命的将手机捡起,擦了擦屏幕上的灰。 他刚要因为这句话而心软,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张婶打来的。 “殷先生,颜小姐从昨晚就开始发烧,到现在已经说胡话了,她昏迷前,还让我不要告诉你,说是给你足够的时间,处理和容小姐之间的事情。” 殷冥殃的瞳孔狠狠一缩,挂了电话后,他沸腾的情绪已经冷静。 低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