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苏家外面停下,今晚来了很多人,红毯从里面一直延伸到路边。 司机尴尬的看了一眼后视镜,也不知道该不该喊住两人。 殷冥殃在容鸢的唇畔纠缠了一会儿,微微顿住,“下车吧。” 今晚殷冥殃愿意带她来参加这个宴会,算是直接承认了两人目前的关系。 她的头婚是穆家,现在穆晟走了,她又嫁了殷冥殃,只怕很多人都在等着她和穆家人相遇。 容鸢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捏紧,而那些殷冥殃的对手,也在等着给他致命打击。 “进去吧。”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容鸢这才回神,淡淡跟在他的身边。 一路上有不少人在跟殷冥殃打招呼,大家举杯互碰,聊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事情。 他们都刻意的忽略了容鸢,而殷冥殃也没有特别介绍她。 容鸢站了一会儿,也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咳咳咳。” 一旁传来咳嗽的声音,她扭头望去,发现旁边早已经坐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手里拿着一张手帕,正低头咳嗽。 他长得有些书生气,大概因为常年生病,整个人稍显俊秀柔弱。 容鸢想要假装没看见,对方却率先打招呼,“真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容鸢浑身一震,接着便放缓了身子,“我怎么不敢回来?” 他们看起来一般大,辈分却差了一大截。 这个男人叫穆书,是穆晟的小叔,也是穆老爷子最宠爱的小儿子,老来得子,当初的百日宴据说办的异常盛大。 只可惜穆书天生命不好,一直有哮喘,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穆书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良久才轻轻笑了笑,“小晟不在,你胆子大了很多。” 这是容鸢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穆晟这个人太可怕,太偏激,她从心底畏惧他。 如果不是当初殷冥殃等着救命,她绝对不会和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 “容小姐在小晟的身边,异常乖巧,就像是被拔了爪牙的猫,以前就连见了我,都不敢抬头看我,不知道你跟着小晟的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想他肯定给你留下了不少深刻的回忆吧?” 穆书的手指很白,此时淡淡的抚着杯沿,脸上的表情很温柔,“小晟说过,容小姐是他豢养的宠物,如果不听话的话,下场会很惨的,毕竟小晟做事从来都不顾忌后果,而你在乎的东西太多。” “说完了么?” 容鸢的眼神变得冷凝,觉得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以前和穆晟相处的日子,他像是无处不在的监视器,只要她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通通都会毁掉。 在国外的五年,她时常自暴自弃,蜷缩在屋内不愿意出门,为此他十分开心,因为她只能攀附他。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咳咳咳。” 穆书继续低头咳嗽,脸颊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泛红。 杯子从他的手中滑落,他有些痛苦的捏紧手里的帕子。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