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一旁的茶几,有些委屈的开口,“喂,受伤的是我......” 没想到殷时倾松了一大口气,脸上满是欣慰,甚至轻松的笑了一下,“堂兄,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容鸢瞬间闭嘴,蔫蔫的垂下头,像是霜打的茄子。 而殷时倾确定殷冥殃没事后,马上转身,重新去泡茶。 等他走了,容鸢才揉揉自己摔疼的手腕。 她的手臂上青了一大块,有点疼。 殷冥殃赶紧抓过她的手,在受伤的地方揉了揉,“没事吧?需不需要药酒?” 容鸢摇头,想到殷时倾的态度,难免觉得委屈,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这故意无视她的做法,也太明显,太伤人了。 “他是故意的吧?” 殷冥殃轻笑,抓过她的手掌,放在唇边亲了亲,“时倾因为小时候的事,一直厌恶外人,也不喜欢跟人接触,这些年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房间,只有我回殷家时,才会跟我说几句话。” 容鸢看得出来,殷冥殃对殷时倾,是有些宠溺的。 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你好像很宠他?” 她犹豫的问出这句,目光撇开,“我没有吃醋的意思,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你看殷月时,都没有这种眼神,而且在刚刚那样的情况,你没有通知其他人,唯独通知了他,你对他,是全身心的信任。” 殷冥殃放开她的手,记忆似乎被拉远。 容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话触到了他的伤心事,她刚想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就听到他开口。 “时倾从小就很黏我,而我不喜欢和小孩子玩,他出事那天,其实最开始是来找我的,但我恰好拿到了自己很喜欢的一本书,没空搭理他,就把婶婶应酬的地址告诉他了。” 因为殷冥殃告诉了殷时倾那个地址,殷时倾找过去时,恰好碰见自己母亲被人侵犯的一幕,他也被那几个男人,从楼梯推了下去,没了双腿。 明明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可是这短短的几句话,却听得容鸢有些想哭。 她才发现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他,此前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却从没听他说过殷家的事情。 他用平淡,掩盖了所有伤痛。 “如果我那天对他耐心一点,他就不会去那个地方。” 殷冥殃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背,“时倾小时候很贪玩,爬树,放风筝,游泳,但出事后就一直窝在房间,谁都不见,我说过要为他治腿,我和仄言的相识,就是因为时倾的腿,但是越了解就越是清楚的知道,他的腿再也好不了了,我联系过很多专家,仄言也在想办法,但是到目前为止,大家没有商讨出任何方案。” 容鸢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殷家的事情,比她想象中更复杂。 “堂兄,这是我今年晒的桂花,你喝喝看。” 殷时倾从厨房出来,他只拿了一个杯子。 很显然,他压根就不记得容鸢的存在。 他将杯子倒满,推给了殷冥殃,“今年八月份的时候,门前这棵桂花开得很好,我就想着晒干了,用来泡茶,也做了一些点心,你当时还夸过好吃来着。” 殷时倾很细心,把桂花做成茶这种事情,可不只是单纯的晒干就行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