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能让她安分一点,我是愿意的。” “你来之前给我打了电话,我顺势查了一下我妻子的卡,她这些年过得极其节约,除了给我买点儿东西,其余的钱全都进了她父母的口袋,她也傻,一分都没给自己留,我现在才发现,我所羡慕的人,居然是过得最悲哀的那一个,她没有父爱,母爱,没有同事,朋友,她好像只有我了,而我又那么迫不及待的希望她去死。” 方洋的眼眶红了,手上颤了一下。 “我想着她死了,我就解脱了,不用再被这样的女人纠缠,可是得知真相的这一刻,我的心竟然会痛,会愧疚,愧疚自己以前怎么处处忽略她的感受,没有体谅她的不安,以前我做梦都恨不得摆脱的女人,在她走后,我居然开始铺天盖地的想她了。” 大概是他的声音太过沙哑,这种悲伤的情绪传给了容鸢。 容鸢的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喘不过气。 一个闲赋在家的女人,除了在自己的丈夫身上消磨时间,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做。 而丈夫又因为工作太忙,时刻出差在外,她能做的就是拿着丈夫的工资,为他挑选合适的衣服,合适的鞋子,除此之外,所有的钱都被吸血的父母拿走,而她委屈的没有吭一声。 容鸢懂方洋的感受,她的妻子就像是一盏永远不会熄灭的灯,最开始他嫌她刺眼,后来她熄灭了,他也就失眠了。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她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方洋喝完了手中的咖啡,叹了口气,“她的骨灰还在家里,之前她一直跟我说,想选个安静的地方生活,种种花,种种草,我一直把她的话当成是疯言疯语,完全没有在意过。” “容小姐,待会儿我会辞职,她的娘家我不想插手了,只想带着她的骨灰,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容鸢本意是希望他出面,去劝说那边的人,但听了方洋的一番话,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方洋的离职手续办的很快,当天就抱着妻子的骨灰离开了江城。 容鸢一直被他的情绪影响着,心情低沉。 而那边也没有松口,若是不拿出两千万,就要起诉苏墨,要把苏墨剥下一层皮来。 容鸢正想着该怎么办,泠仄言那边就已经出击了。 原来给死者服下那种药的,正是死者的父母。 有监控在,这件事没法反驳。 容鸢看着视频里趁着女儿不在,鬼鬼祟祟放药的两人,心里越来越冷。 “这对畜生!” 她气得头皮发麻,虎毒还不食子,这两人不仅送自己的亲女儿去死,居然死后还恬不知耻的伸手要钱! 泠仄言还算冷静,毕竟医院里见多了人情冷暖。 “只凭这份监控,是无法把他们送进监狱的,不管有多不甘心,这件事都只能到此为止了,顶多吓吓他们,让他们放弃赔偿,不然以这两人的手段,若是否定他们放的不是激发心脏病的药,我们也没有办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