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就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的不在盯着她。 她拿着药,刚打算快走几步,眼前突然一黑,差点儿倒在地上。 幸亏一旁的路人扶了她一把,她才躲过了和地面的亲密接触。 容鸢揉揉自己的脑袋,大概是这个城市有太多关于穆晟的回忆,所以回来的那一刻开始,身体就像是坏掉的零件,时不时的发出抗议。 回到酒店,她在大厅要了一杯温水,刚把药吃下,就看到殷冥殃和温知夏走了进来。 这会儿她的脖子上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幸好脸上没有,所以围了一条丝巾,勉强能够见人。 殷冥殃的神色依旧淡淡的,仿佛看到她了,又仿佛没有看到,安静站在一旁,等着电梯。 容鸢的手里还端着一杯水,如果这个时候去电梯,就会和这两人搭乘同一个电梯。 想想都有些尴尬,她垂头,盯着手心里的杯子,干脆就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没想到男人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指尖将她脖子上的丝巾轻轻撩开,看到熟悉的红疹,眼底划过幽深。 “容鸢,你没什么想说的么?”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眼神锐利,仿佛能将她割裂成碎片。 容鸢觉得纳闷,她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殷冥殃收回指尖,这些红疹他太熟悉了。 “容鸢,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上有秘密,我等着你主动开口,但你什么时候才能坦诚?” 他的话在容鸢听来,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又看了一眼等在不远处的温知夏,她的脸上也染了几分讥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昨晚若不是我命大,子弹射中的会是我的脑袋,你开枪之前,就没有半点的迟疑么?” 容鸢做过的,她会承认,但不是什么黑锅都能往她的身上甩。 “殷冥殃,你什么意思?” 殷冥殃看了一眼她的脖子,俯身,凑近她的耳边。 “在国外见到你的时候,我很意外,我想到这里是穆晟的地盘,也多了几个心眼,哪怕你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这是不是穆晟制作出来的复制品,直到你对芒果过敏,我才敢确定,你就是你,所以昨晚的人也是你,容鸢,要找到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并不难,但连身上的疹子分布都一模一样,这一点难以复制。” 仔细回味他话里的内容,容鸢忍不住笑了。 这个人把穆晟当成什么了?可以创造一切的神? 他说完这些,起身,指尖淡淡的捏着自己的指节。 容鸢发现,他从很早以前,就喜欢做这个动作。 她蹙眉,低头喝了一口水。 “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容鸢,一直撒谎的人很恶心。” 他淡淡的留下这么一句,就朝着温知夏走去。 容鸢握着水杯,突然抬头,淡淡的看着他的背影。 “说谎的人恶心,那在外面胡乱勾搭的人,就不恶心了吗?殷冥殃,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谁都没资格指责谁。” 殷冥殃的脚步一顿,胸腔突然升起一股怒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