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医学上来说,是正常的现象,也是斯德哥尔摩的形成原因。 听到这,殷冥殃垂在一侧的手已经缓缓握紧,眉眼低垂,周身都在散发着戾气。 白鹿早就听说过两人的纠葛,作为心理医生,她自然要了解病人的一切。 “毁灭一切的是魔,建造一切的是神,所以穆晟这个人,在容小姐的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在绝望的时候,只会记起那个把你拉出深渊的人,对于他把你推进深渊这件事,会选择性的遗忘。”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穆晟是把容鸢拉出深渊的人。 尽管殷冥殃不想接受,却不得不听下去。 白鹿的手上转着酒杯,似乎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病症。 她的嘴角勾了勾,指尖沾了酒水,在茶几上划了划。 “仄言要我问的事,我基本已经问清楚了,一是容鸢确实被虐待过,导致心理上的不健康,二是那个孩子,容鸢确实没有说谎,那是殷冥殃的孩子,或者说她认定那是殷冥殃的孩子,当然还有关于你们五年前的那件事,听容鸢的语气,似乎是为了救殷冥殃,才会选择离开,她似乎和穆晟做了某种交易,所以那场手术,是穆晟救了你,我猜穆晟以此为要挟,让容鸢和他结婚。” 早就说过白鹿心思缜密,能在容鸢的身边潜伏这么久,本就不简单。 她问的那几个问题,前后串联,就可以得出当初的真相。 话音刚落,殷冥殃手边的杯子就倒下了,在地上碎了一堆。 泠仄言也有些意外,惊讶的看着白鹿,“那场手术里,是穆晟救了冥殃,所以容鸢才会选择和他结婚?” 白鹿点头,眸光闪烁,里面满是趣味儿。 “容鸢和他结婚的五年,他似乎一直试图拔除容鸢对殷冥殃的感情,未果,所以选择了一条极端的路。” 至于如何极端,她刚刚已经说了。 穆晟先是摧毁容鸢,毁去她的一切,再重新给予她这些。 容鸢就相当于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毫无反抗的机会。 “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容鸢有时候格外的冷血冒险,偏执狠辣,这份性格里,有穆晟的特征,因为在她心里,穆晟是建造了一切的神,神是无所不能的,自然不会被人要挟,导致陷入绝望的境地。” 白鹿眼底的趣味儿更浓,看到两个男人都不说话,兀自将背往后一靠。 “说真的,我还挺佩服容鸢的,在穆晟这样的折磨下,还能保持一分清醒,真是不容易,我在学校里查过穆晟的档案,虽然学校有意遮掩,但还是被我发现了一丝端倪,穆晟是心理专业的顶尖人物,经常被派去执行一些秘密任务,关于他的一切,自然要保密。” 说到这,白鹿喝了一杯酒,神色有些落寞。 “不仅是穆晟,能被那个学校的专业选中,将来都是这方面的佼佼者,所以对于学生的信息,都要进行简单的处理,心理医生的身份越神秘,就越能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