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还配合你的计划,和你结婚,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这样那些想要除掉你弱点的人,就不会再去对付容鸢了,容鸢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他们现在想对付的,是我,我每一次受伤,都是为容鸢受的,我无怨无悔。” 殷冥殃并没有因为她的眼泪心软,他只觉得心脏在流血。 他怨恨容鸢五年,怨恨她离开,怨恨和她有关的一切。 他在江城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每每想起她,便忍不住咬牙切齿。 他一度觉得那是自己人生的污点,他因为这个,遭到了不少人的嘲笑。 他站到了江城的顶端,那些人表面对他尊敬,私下却总拿他当初爱而不得来说事儿。 那是他人生唯一的败仗,败得一塌糊涂。 他起码能恨她,可是遭遇了那一切的容鸢,又该是怎样的痛苦和怨恨呢,他不明白,不知道。 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敢去见她,前不久他还因为醋意,那样对了她。 他讨厌盛京西来江城寻她,讨厌她和盛京西单独相处那么久,便用了那样不堪的方式去惩罚她。 殷冥殃往后退了几句,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 跪在地上的颜沫抬头,想要抓住他的衣摆,可伸手时,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冥殃......” 这两个字似乎喊醒了殷冥殃,他低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猛地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冥殃!我错了!我错了......” 颜沫跪着追了出去,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她扶在门框上,努力伸直脑袋,想多看两眼。 可是那个背影头也不回,隐进了夜色里。 颜沫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瘫软的坐在地上。 殷冥殃刚走到殷家的大门,就看到殷时倾已经等在那了。 殷时倾坐在轮椅上,听人说他来了,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儿。 可这会儿看到,对方却只是微微点头,就有些仓皇的离开。 殷时倾纳闷,扭头看了一眼他来的方向,那是颜沫的宅子。 “推我过去看看。” 他对身后的仆人说道,对方马上点头,将他往颜沫的宅子推去。 轮椅的声音响在这样的月色里,莫名带了几分安定人心的力量。 隔得很远,殷时倾就看到了靠在门框上的颜沫。 她看起来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就这么痴痴的盯着这个方向。 “你和我堂哥,怎么了?” 他的眼里划过一丝趣味儿,淡淡挑眉。 颜沫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把门关上。 殷时倾发出一声冷笑,“早就告诉过你,你就算付出一切,他也不会看你一眼,你自己执迷不悟,也是活该。” 颜沫的手一僵,抬头看着他。 以前的殷时倾不染尘埃,看着就像是温室里长大的少年。 但是最近,他的脸庞沾染了一些锐利,眸光深沉,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变成这样的。 只能说他太会伪装了。 “我是不是活该,和你无关,你就算得到了殷家,又有什么用,这双腿,终究是没法行走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