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 殷冥殃这话说的很认真,仿佛是在严肃考虑她的提议。 他将容鸢的双手桎梏,空余的一只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我对你有愧,不管是五年前,还是比那更早之前,我不该离间你和穆晟,不然也不至于在这段关系里患得患失。” 长久的患得患失,让他的性子变得格外的易怒,特别是在面对她的事情上,异常的沉不住气。 三三之前就说过,爱唤醒了他的占有,偏执,让他从天堂坠落到无间地狱。 容鸢蹙眉,她不知道这件事,脑子里搜不出这样的记忆。 但是听到穆晟的名字,骨子里还是生出了一股依赖。 这股依赖十分的奇怪,脆弱又坚定,根本不容她反抗。 好像她存在的意义,就是穆晟。 殷冥殃放开她,面色又变得十分冷静,“以前的千般不好,万般辜负,我都愿意接受惩罚,唯独让我去死这件事,我不能接受。” 容鸢没想到他会这么严肃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也有些懵。 房间里变得安静,她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静默良久,心脏像是要裂开了,有一道声音从这裂缝里传了出来,让她心烦意乱。 “他是在骗你,不要再上当了!” 容鸢抚着心口的位置,冷了冷脸色,“滚出去。” 殷冥殃垂了垂眼睛,那模样看着有些委屈。 容鸢的胸口越来越痛,脑子里也像是要被那道声音填满。 殷冥殃转身,手在触碰到门把的一刹那,还是淡淡说道:“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 容鸢懒得回答他,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整个人就往前一倾,疼得大口大口的开始喘气。 不仅仅是心脏,连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她的身体躬成了一支虾,疼了足足半小时,才有气无力的抬手揉着太阳穴。 如果不恨殷冥殃,似乎心里就空空的。 唯独能想起的,都是穆晟的好。 哪怕别人眼里的穆晟是恶魔,但她眼里的穆晟,莫名的带着光。 隔天一早,穆家闹贼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穆书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身边挤满了穆家人。 他醒来,淡淡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也不管周围站着的是谁,直接拔掉手背上的输液管,看样子是急着离开病房。 “站住!” 穆老爷子的声音如洪钟,敲打在他的耳膜。 穆书的脚步僵了一下,缓缓转头,“爸,我的事你不要管。” 穆老爷子气得半死,哆嗦着指了指,“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 穆影在他的背后抚了抚,脸上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小叔,爷爷也是为了你好。” 穆老爷子缓过了气,恨铁不成钢的握了握拐杖,“你和小晟是我一手培养大的,我不希望你们都毁在情情爱爱上。” 穆书低头看了一眼香囊,缓缓摘下,“以前确实不想活,不过现在突然又有点想活了,爸,小晟才是你最得意的弟子,我不及他十分之一,我剩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