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是该开心吗? 她收回手,眼底划过阴沉。 殷冥殃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放软了语气,“水云间已经修好了,咱们现在就可以回去,绝对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之前水云间可谓是一片狼藉,殷冥殃一直在找人修复,没想到这才多久,竟然就完全修复了。 容鸢有些惊叹,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殷冥殃似乎是有些累,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以后别再胡闹,穆家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盛京西也混在其中,你这样出来,我很担心。”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看样子似乎要睡着了。 容鸢垂眼,扭头去看他。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睫毛真长。 他来得这么快,在外面还经过了一场恶斗,应该是累了吧。 容鸢伸出指尖,要去触碰他的睫毛。 可伸到一半,她像是突然醒悟一般,蹙眉收回来,将视线移到了另一边。 她的动作,被对面坐着的殷司鹤看在眼里。 殷司鹤单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目光转过来,转过去,最后总算定住。 “看来我哥对你用情至深啊,其他人还在缠斗,他估计也是勉强脱身,义无反顾的就跑去救你,这是命都不要了呢。” 容鸢的心脏瞬间一紧,垂在一侧的手也握成了拳头。 不要命么? 她的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尽管知道她和殷冥殃有过一段过去,可每当看到手腕上的手环,能想起的,似乎都是他的薄情。 关于他的深情,他的温柔,她全都想不起。 因为想不起,便觉得所谓的情深有些可笑,所以才能毫不犹豫的对付他。 她疼得的额头都是汗水,刚想抬手揉着太阳穴,手就被殷冥殃抓住了。 “别勉强自己,顺着你的心意吧,不记得就不记得,反正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他闭着眼睛,沙哑的说出这句话,眼尾染上了一抹猩红。 容鸢的心脏狠狠一跳,慌忙甩开他的手。 殷冥殃睁开眼睛,抬头去看她。 容鸢的脸色很僵,但想起自己前几天对他的主动献吻,这会儿莫名疏远,肯定会引来他的怀疑。 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表情,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我也这么觉得,既然忘记了,肯定就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忘了也好。” 殷冥殃垂下眼睛,心脏钝痛。 是他活该。 殷司鹤一直在观察两人的神色,这会儿瞧见两人都沉默下去,便开口说道:“呀,到了,没想到这么快。” 汽车已经停在水云间外面了。 门卫处看到车牌号,连忙将铁门打开。 容鸢看了一眼外面,修复的还不错,绿植也重新栽上了。 上次水云间留下的是一个空壳子,容星河也没好破坏,那样显得太气急败坏,好像输不起似的。 所以除了一开始枪战留下的痕迹,水云间的其他地方,倒是还好好的,修复起来,也不困难。 几人直接进了主宅,容鸢想了想,还是微微扶着殷冥殃。 殷冥殃并没有受重伤,只是和那群人纠缠太久,体力耗尽。 这会儿看到她的乖巧,忍不住将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她的身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