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无术的富家子弟,稍微吓吓就得拿出巨额钱财赔偿。 司机的眼珠子转了转,抬手便将盛京西的脑袋按向了车窗。 “嘭!” 很响的一声,盛京西的脑袋瞬间流了血,疼痛让整个人更加恍惚了。 容鸢坐在车里,恰好便看到了这一幕。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盛京西怎么可能被人那么欺负。 她让司机停车,仔细看过去,发现被人按向车窗的,确实是他。 “停车。” 她的声音很淡,就这么停在了那辆车的旁边。 那司机还在下狠手,叫嚷着要盛京西赔钱。 盛京西依旧木然的站着,血顺着额角,缓缓往下流。 司机骂骂咧咧的,大花臂挥了挥,“没有十万别想罢休,奶奶的!今天我非得......” 话还没说话,容鸢的拳头便挥了过来,打得他的脑袋一偏,结结实实的往一旁倒去。 这一拳头打得他头晕眼花,但是看到容鸢身边站着的司机,瞬间一怔。 那种死亡的气息,可不是他这种下三流的痞子可以比拟的。 他当下就有些害怕了,嘴唇抖了抖,像只耗子一样钻进了汽车里。 容鸢这才看向盛京西,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像是失了魂魄似的。 “盛家主?” 她抬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 盛京西的睫毛都没有颤动一分,目光平静,眼底满是迷茫。 “回魂了,盛家主。” 她又喊了一声,但是介于汽车停在这里,已经快要造成交通堵塞,她也就将人一推,推到了自己车上。 至于盛京西的扯,待会儿应该会有交警过来处理。 “盛京西,你到底怎么了?” 她这会儿没有喊盛家主,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再扭头看去时,发现他的脸颊挂着两行眼泪。 盛京西应该从未哭过,这种无声的流泪,比歇斯底里的疯狂更让人揪心。 容鸢瞬间闭嘴,让司机将车开回了暗夜。 到门口停下后,她没有再去看盛京西,而是拉着他的袖子,直接去了包厢。 经理很有眼色的上了一排酒,容鸢拿开瓶器一一打开,放在了盛京西的面前。 “喝吗?” 盛京西抬眸,看了她一眼,无声的捏着酒瓶,狠狠灌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容鸢的错觉,他的眼睛很亮,从未这么亮过,昏暗的灯光里,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一开始是无声的哭泣,喝喝到一半,就变成了低低的啜泣,像是受伤的野兽。 容鸢极少这么直白的面对一个男人的哭泣,而且是这种揪人心脏的哭泣。 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显得多余。 啜泣声慢慢的小了下去,盛京西将酒瓶放下,缓缓抬手,用手背捂着眼睛。 他的脸颊有些红,露出的唇瓣很薄,这会儿勾起了一丝讥诮。 “我以前觉得我很厉害,从一个受宠的孩子,成为了当家家主。” “盛家主。” 容鸢的声音很淡,将其中一杯酒推了过去,“人这辈子,不可能没做错事。” “如果是错得很离谱的事情呢,比如......弑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