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还是很了解对方的为人。 但正是因为了解,才会觉得心寒。 岳霖似乎不想再回忆对方,不耐烦的喝了一口啤酒,“反正早晚都得解决这件事,我躲了这么久,不能再拖了。” 容鸢缓缓眯了眯眼睛,眼里逐渐冷了下去。 “师傅,是什么事让你下定决定了呢?难道和纪沉有关?或者是和小鱼儿有关?” 容鸢十分敏锐,能轻易的捕捉到岳霖泄露出的情绪。 岳霖的身体一僵,懊恼的叹了口气,“小兔子,你别想多了,我就是单纯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我和他之间总得有个了断。” 容鸢的心里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来,只能默默的陪着他喝酒。 岳霖的酒量很好,接连喝了好几瓶,才意犹未尽的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你先回去。” 容鸢看他有些醉醺醺的,不放心,“师傅,我让人送你回去。” 岳霖颇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可是你师傅,能出什么事儿。” 看到他坚持,容鸢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也喝了酒,肯定是不能开车的。 所以等岳霖走了,就打算站在路口打车。 但是一亮黑色的汽车在她的面前停下,车窗落下,露出殷司鹤的脸。 许久未见这个人,容鸢都快忘了他的存在。 对方这个时候找上门,她十分警惕的后退,不明白他是想做什么。 殷司鹤的嘴角勾了勾,目光在她的身上逡巡来去,最后下车,“按理说我该叫你一声嫂子才对,这应该是我们之间最正式的介绍吧?” 他脸上的笑容很温和,但是想到最近殷氏发生的一切,容鸢还是不敢把这个人当做普通纨绔子弟对待。 殷司鹤自顾自的走到她的面前,“我受人所托,来要你的命。” 容鸢的瞳孔瞬间一凛,马上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此时的殷司鹤早就没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而是颇为惬意的站在一旁,“京都实在是太平太久了,嫂子前不久的所作所为倒是让气氛短暂的热烈了一下,可惜殷家实在不是你的对手,就那么几个回合,那几人全都败了。” 他的语气满是惋惜,一点儿都不为殷家的遭遇赶到痛心,眼神满是玩味儿。 容鸢这才明白,殷司鹤才是最疯的那一个。 都说狠的人怕丧尽天良的,丧尽天良的怕不要命的,殷司鹤就属于最后的那种。 他不要命,甚至喜欢隔岸观火,唯恐天下不乱。 这样的人就是一个恐怖的炸弹,丢在哪里,哪里就会爆炸。 “嫂子,你也别着急,虽然对方确实委托我来搞破坏,但我倒是蛮好奇的,你和哥之间,到底是不是真爱?” 他太好奇了,殷家没有一个痴情种,难不成殷冥殃会是意外? 容鸢没空听他念叨这些,看到周围的人不多,而殷司鹤也没有带多少人,也就打算拼出去。 然而下一秒,殷司鹤的手里就出现了一把枪,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指着她。 “嫂子,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的枪法可是很准的,若是不小心伤了你,我会过意不去。”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