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顺着他问的话道:“已把各类种子都种下去了,先前枸桔榨油剩下的油枯,不是都留着了,眼下正好拿去肥地,再加上我那特效肥料,只等一个月后先给如意居交差。” 茶水上来,严之默先喝了满满一杯,才凑到姚灼身边问道:“你方才在写什么呢,我回来你都没听见。” 姚灼便把白日里有人上门想学钩针的事情讲了,严之默听着,手上掰了一块桃花酥,和姚灼一人一半。 姚灼就着严之默的手,咬了一口奶黄馅的酥饼,满足地眯了眯眼,像只餍足的猫猫。 舌尖舔了一下嘴角的糕饼碎屑,他说道:“我想着钩针同刺绣、裁衣等一样,并非什么不传之秘,若是教给她们,不仅她们多了一个赚钱的路子,日后等店铺开了,也可放在店里售卖,不然只靠我一个人,也来不及做出那么多商品。” 他去桌边拿来自己写的东西,递给严之默看。 严之默接过来,瞥见姚灼的表情有点像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局促又紧张。 严之默浅笑着翻阅一番,见是姚灼学着自己从前写的计划书,也写了一下对于手作工作室的规划。 这规划有点像前世时他接触过的,一些地方的扶贫政策,概括一下就是下乡教授技术,再将成品统一收购,运到别处售卖。 细看之下,并没有多成熟,可一想到大半年前的姚灼还是个大字不识的村野小哥儿,如今已经识文断字,通晓经商之道,便让人不得不感慨他的进步非凡。 过了半晌,姚灼还没等到严之默的评价,试探性问道:“你觉得如何?” 严之默合上手中纸张,放到一旁,认真道:“我觉得很好,到时就照你的想法办就是。” 姚灼松了口气,露出一个明丽的笑容。 严之默又想了想,补充道:“你现如今每日要教二姐识字,回头又要教新来的几人做钩针,别累着就好。” 姚灼觉得自家夫君实在是过于偏爱自己,过去他可是要天刚亮就下地,回家还要打水、劈柴、喂鸡、做饭、洗衣服的人。 现在要做的只是舒舒服服坐在屋子里,说着闲话做点手工活,又或者写几张大字而已,哪里算累了? 但既是严之默的关心,他自然都欣然接受。 二月二,龙抬头。 天气回暖,万物复苏,春耕将至。 各家纷纷一大早就开始架锅炒豆子,并在屋子里里外外都撒上生石灰驱虫。 除此之外,这日各村都要举行祭祀活动,谓之“龙头节”*。 由村长领头,在村中央的空地上搭起祭台,两侧点香,中间供一猪头,祈求今年龙王施恩,风调雨顺。 往年村里祭祀用的猪头,都是各家用钱凑的,祭祀完毕之后,就会根据出钱的多少,各家把猪头分走,拿回家卤了吃。 今年村长上严之默的门,要这部分银钱时,严之默索性直接掏钱单独另买了一只猪头,拜托村长媳妇早早卤上。 因此这日祭祀结束后,村里每户无论出没出钱的,都直接分到了一小碗猪头肉。 其中也包括代表家里来参与祭祀的严老大和姚老大。 因这只猪头算是严之默送给村里的,不计较个人私怨。 然而这两人拿到肉时,听着身边人的议论,皆有一种被当众打脸的感觉。 他们如何想的无人在意,众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