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惊鸿望着这苍茫天地,眼中颜色暗淡。 她尽可能不害无辜。 花谢影那一举动,想要与慕家走近的意味很明显,或许,那也是尚书令的意思。 不久之后,花府也会有别的举动,自己能阻止的就阻止。 不能,顺其天意。 “小姐,这天似乎要下雨了,还是快些回吧。” 丫鬟的声音打断了她飘忽的神思。 “嗯。” 主仆二人匆匆往府门赶回。 * 楚啇站在羊肠小道前,负着手,鼎立天地间。 暗影斜斜,身形修长,仿佛这天地的主宰者。 “女人心,善变!她前面说的那些话,到让本王今日难堪了。”那小结巴,根本就没有想过与他合作的事,随口一提,转个身就忘得一干二净。 他恼的是,自己竟然信了那狡猾的小结巴,有一种被捏着往前走的愤怒。 怅鸠恭敬的站在身后,闻言并不答话。 “倒是那端木樽月说的话比别的人真诚一些,她虽心善得叫人不屑,现在想想,这世间缺的就是这么一颗善心。” 怅鸠惊恐不已! 王爷竟然在属下面前提善心,莫不是真的被慕七小姐气狠了? 对于自家王爷“念念不忘”端木祭司,怅鸠很怀疑,自家王爷不是想同她拜把子,是想拜堂吧! 楚啇愁思散了一会,又猛地一锐,“这小结巴,一边勾着花家郎,一边钓着本王,好心机。” 怅鸠咳了声,“主子,您可能想多了。” 楚啇冷笑不止。 “工于心计,害人不浅。” * 就在当天。 皇帝又突然将鲁文清召入宫中,在御书房内一谈就是两个时辰。 众臣听闻消息,一个个压着一股气没敢喘平了。 因为两个时辰后,鲁文清从御书房出来就直奔护卫队所在,调走了大半的皇家护卫队。 又是不到一个时辰,数名官员被拿下,封府。 不过是转眼,好些手里拿权的官员啷当入狱! 动作极大,罪名很清晰。 大典之时,皇帝将重任交给了鲁文清去处理,此时又有鲁文清大动干戈的扣押数名官员,此举一时叫人心惶惶。 顾太尉坐在顾府的议事厅内,一张老脸阴寒如冰,几乎要滴出冰墨来。 厅内,坐着不少向他俯首的官员,一个个都跟着阴沉了脸。 无人发言。 气氛僵硬结了冰。 一个小胡子的中年官员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声音又沉又颤,“太尉大人,还请快想法子阻止这事,他们可都是我们的同寮,您要是不管,就要烧到我们这里来了。” 被扣押入狱的官员,有大部分都是以顾太尉马首是瞻! 皇上突然如此大动作,是要割了顾太尉的权啊。 好快好狠的一招。 让他们都防不胜防。 大典的一个罪名,就让他们的人损失了过半,元气大伤。 沉凝的气氛中,再无人开口。 他们都在等外面的动静。 顾太尉冷沉着脸,靠坐在圈椅里,手指无意识的轻点头,一副稳坐的架势。 其实他的内心已是起了惊涛骇浪。 楚禹这一招,也实在是高! 鲁文清一动,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从中插手了。 现在他还得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鲁文清捉拿所谓的端木党羽。 能在大典之上动手脚的,也只有与端木一族相关的人。 端木一族逃入东蛮,已成了北唐真正的叛国者。 此时他顾太尉再出手,就有了嫌疑! 扣押的那些官员看着官位小,权力不大,但数名合加起来,也是要人老命! “太尉大人!” 有人顶不住了,重重的叫了一声。 顾太尉冷冷的扫了过去,“此时动,你是想要自投罗网?” “可再等下去,陛下这把火就要烧到我们头上来了。” 顾太尉冷声道:“他还不敢,你们都是朝中栋梁担当,若是真拿了你等,朝廷怕是要大乱,他还没那能耐掌控那样的乱局。” 被卸的是小虾小鱼,他们这些老臣要是有异动,就是主动送上门。 一时间,议事厅内,又是一片死气沉沉。 顾太尉说得对,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