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身,却要拉我们江家下水,鲁文清,你根本就没有心。” 鲁文清曲起的两指换为五指,捏住他的脖子,目光凛冽,“有些事,我若不做,总会有人去做。若当年换了别人去做,你觉得如今的京都城还能如此安宁?江挽风你扪心自问,那时候站在太子身边的你,为什么没有站出来?” 江挽风俊容一变! “是端木樽月主导了一切,你要我如何……” “砰!” 重重的一击,鲁文清将他的脸按砸在桌子上。 “你不配提她。江挽风,她救过你的命,你们江家是怎么对她的!联合起文臣一起陷害端木一族!” 江挽风已经放弃了挣扎,淡漠的由着他。 “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凭你江挽风之力拢乱了这猎宫;二是继续你的置身事外,只要你能安心。” 鲁文清甩开了他,站到了一边,眼神冰冷。 江挽风起身间,那张桌子噼里啪啦的掉落,发出了声响。 外面的人立即冲了进来,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鲁文清漠然的离开。 江挽风拭了拭嘴角的血痕,摆了摆手,“无事,都退下去吧。” “小江大人……” “退下去,”江挽风往椅子里一坐,垂首。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耳房里只剩下一个江挽风发出低低的苦笑。 …… 江中书找到儿子时,人还在耳房里呆坐着。 那个引以为傲,风光霁月的儿子,此时正无神的看着他。 “父亲。” “听闻你同鲁文清又打了一架。” 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江中书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惊讶了。 当年鲁文清对于鲁宛清嫁给江挽风之事出过手,之后碰面时也有几回出过手,之后这两个小辈间就冷淡了很多。 江中书和京兆尹实在无可奈何,就由着他们,这一两年来也没有再发生的事突然又出现,江中书还以为是其他的原因,就匆匆赶了过来。 “孩儿无碍。” 江挽风起身,拂了拂衣间的尘扬,又恢复了他大才子的风范。 看着眸光沉淀无澜的儿子,江中书上来拍了拍他的肩头,“这事你若是不能忍便不忍了。” “父亲,当年孩儿若是能够坚定些站在太子身边,如今的北唐是不是就不会变得如此了?” 江中书大惊,脸色骤然一变,低喝:“你在胡说什么。” 江挽风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几年前的往事。” 江中书长叹,他以为儿子早已经忘了那件事,太子反叛,险些害了端木樽月出事,那时候的端木一族真正效劳的还是太子殿下,也就是因为太子之事才让端木一族将目光放到了楚禹的身上。 之后的两三年里,想要对付端木一族和楚禹的皇子一个个都死在了楚禹的手中,被端木一族选择的皇子也就同等于是未来的帝王,最后杀得只剩下一个楚啇远赴封地。 那时候的江挽风也不过十三岁,不过眨眼间就快要十年了。 “回去吧,猎宫的耳目众多,你和鲁文清私下碰面,若是出点差错,你会很麻烦。” 江挽风颔首,随着离开了耳房。 …… 慕惊鸿从殿中出来,又陪顾氏走了一段路,说了一些话才分开往自己所居的殿宇走去。 顾太尉并没有提任何话,在里面只是话了一些家常,之后她就跟顾氏一起出来了,如此反常态,让慕惊鸿有些别的猜测。 “啇王妃。” 鲁文清冷漠的声音自侧首的长廊处传来,慕惊鸿朝这个方向望去,是通往小祭殿的方向。 慕惊鸿对鲁文清微微颔首,“鲁大人今日戾气有些重。” 鲁文清看了她一眼,道:“近来猎宫诸事繁杂,难免染了些躁意,啇王妃见笑了。” “为了猎宫的安危,辛苦鲁大人了!”慕惊鸿淡淡一笑,点点头,直直往前走。 鲁文清深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拐了弯,进了刚才慕惊鸿过来的路,不过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慕惊鸿走了一半,突然停下来往回看去,只见一片茫茫雨雾,那道身影早已不见。 “王妃,可是有什么不妥?”刘嬷嬷跟着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由问。 慕惊鸿摇头一笑,“或许是我多心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