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 都是封地快马加鞭送来的。 甘泉殿里,安安静静的,没个声音。 楚啇看得有些眼疲,放下折子才发现殿内竟无一人,外面也是无一丝声息。 楚啇不由有些苦笑出声,自己这是被彻底遗忘在这儿了。 待慕惊鸿回殿,他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烤肉香味,皱了皱鼻,正要说话,慕惊鸿的手微摆,身后的人就送进来一些温热清粥,以及一些并不上火的嫩烤肉。 “王妃这是偷吃了。” “王爷莫要将话说得如此难听,”慕惊鸿将今天在外烤肉的事与他说了说。 楚啇笑道:“原来王妃也是个会享受的!” 慕惊鸿这就觉得奇怪了,她也是人,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是那种安静不动的人? “偶尔偷个闲,吃些烤肉罢。” 她也没挑出自己出格的地方。 见慕惊鸿有些驳辩的架势,楚啇含笑的,适时的止住了话。 “王爷趁热吃了吧,”慕惊鸿将放温的粥端过来。 “有劳王妃了。” 慕惊鸿愣了愣。 楚啇往引枕上靠,看着她,意思是要等着她伺候了。 慕惊鸿无法,只能端着坐到他的身边喂着。 “这会儿他们也该回到皇城了,”楚啇莫名的来一句。 慕惊鸿点了头。 “王妃在这里多呆些时日也好,”再从这里回去,皇城的天早就变得不一样了。 这一次狩猎,意外频出,楚禹又没能一招致楚啇死地,肯定会再寻找机会下手。 顾府痛失嫡子,对楚禹更是怀恨在心,必然也是要在朝中做些文章。 屠家,一夕间清洗。 江家嫡子做为此次科举的考官,离大成也是不远了,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他日内阁必然也有他江挽风的位置。 想到江家如今发展之势,慕惊鸿心绪就有些飘离了。 如果这次江挽风再往上爬一步,江家风头势必要盖过顾府。 慕惊鸿给江相婵算过,是凤命,却不是楚禹的皇后…… 莫非,这其中会出现什么转机? 手被握住,力度不重。 她甫一侧目,与楚啇幽静的眼目对上,顺着视线往下,才能发现自己走了神,忘了正给他喂粥。 楚啇似是叹了口气,眉眼间,竟是有些无奈,接过她手里的碗,自个吃了起来。 慕惊鸿默然起身,等他用完后就将碗收了回来即可。 “陪本王在这儿说会话。” 楚啇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让她坐回来。 慕惊鸿抿着唇坐下,被楚啇看得有些微的慌乱。 节骨分明的手在替她理着鬓角的发,目光深深注视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了般,好生不自在。 慕惊鸿清楚自己为何会在楚啇的面前越发的拘谨紧张,却是有些硬撑着不戳破。 楚啇倒也是坦然自己对她的改变,手握上她的,手包裹的温暖更让慕惊鸿心怦然。 接下来的几日,楚啇静养在猎宫,伤口良化了不少。 皇城的消息也跟着传了出来,科考就在半个月后,许多学子进了京都城,更使得这京都城越发热闹了。 人一多,有些事就控制不住发生。 屠家满门被抄,屠家主重伤不治身亡,慕德元如愿的将儿子带回慕家。 顾尘香回到宫中后还办了件坏事,皇帝大怒,又禁了皇后的足。 若非还有一个顾太尉在,楚禹恐怕是要直接将顾尘香打进冷宫。 京都城中有学子突然暴毙,鲁文清带人查实竟是牵扯到了花家那位嫡次子花息邪。 玉太妃写了书信到猎宫,问了楚啇的情况。 这些消息,楚啇都没有隐瞒慕惊鸿。 慕惊鸿对于这些消息,也是料想到了,所以也并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她有些担心牵扯花家的事,如果楚禹真的要做,会不会无拿花息邪来开刀。 诸多想法又滚进脑海里。 寒风里,慕惊鸿不时的咳着,有些受凉了。 身子太过虚弱,易染病。 “王妃回殿里吧。” 这几天来,慕惊鸿都是站在这里,遥望着皇城的方向,刘嬷嬷想着王妃是不是急着想回皇城了。 慕惊鸿也确实是有些着急想要回皇城,将未做之事做了。 慕惊鸿拢了拢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