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坐下来后就一扫大殿,并没有看见端木家的人。 眸光微垂,不动声色的喝着手里的清茶。 “事关端木家之事,我北唐还请东岐皇帝给个满意的交代,”楚啇无视东岐的讨好,站了起来,直接提了他们出使的目的。 东岐帝立即就有些不悦了。 在这样的场合直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没有给他们东岐面子。 楚啇也不想在东岐耽搁太久,进入大殿就提这话也是有意让东岐国好好的想一想怎么给他们北唐交代。 一旦东岐强硬起来,他们北唐也并不介意好好的跟他们清算到底。 对上楚啇幽幽如冰铁的目光,东岐帝眉头一皱,已经是有些生气了。 “啇王还是先享受着当下,此事过后再议。我们东岐对北唐的来使,是绝对的尊重!你们北唐的逃匿的罪犯,我们东岐必然也不会过分藏匿。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啇王还请再给我们东岐国一些日子,定给北唐一个满意的答复。” 东岐帝的话说了与没说并没有什么两样,安抚的意味尤为明显。 北唐的人听完之后,跟着皱眉。 花谢影早已经料到东岐帝会这么回应楚啇,面上无一丝波澜。 楚啇笑道:“既然东岐皇上如此承诺,那本王明日再到殿前与东岐皇上商议捉拿北唐逃犯事宜。” 东岐帝挑了挑眉,却没有再就着这个问题往下说。 扫了眼过去,道:“今日北唐使臣入我东岐帝国,众卿也不必拘谨,与北唐啇王同饮一杯!” “敬陛下,敬北唐啇王!” 众卿齐声应和。 楚啇抬起杯子,不急不徐的抿了口。 酒过三巡,楚啇带着慕惊鸿退下,又是齐王在前面领着他们进了驿宫,和花家父子的地方隔得并不是多远。 花谢影从大殿里出来就急匆匆的去见了花尚书令,一路入帝都,大家都没有什么精神,花谢影到了花尚书令的殿里告知了这些经过,听完之后,花善扬就沉吟了片刻,“啇王妃之能,倒是我们未料到。啇王当殿提及这事,也确实是应该,我们在这里呆得太久却无所获,只追得到端木家的尾巴,想要捉拿回北唐,并非易事,有啇王他们相助,更是事半功倍。” 花谢影沉默了片刻说:“啇王妃当场救下了端木方空,若是能将端木樽月的父亲捉回北唐,也是件大功。在迫不得已下,我们亦可下死手,将他们的尸体带回去。” 花善扬长叹一声,“端木家的气数已尽,如今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东岐皇帝未必会全心全意的接受他们,将来有一天,端木家再遭遇北唐同样的命运……”说到这儿,花善扬就止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端木家也着实太惨了。 “父亲,”花谢影无奈的一笑,“如今我们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花家若是完不成任务,京都城的花家,就会遭遇一样的赶尽杀绝。” 他们若是不想家人出事,就必须狠下心来对付端木家的人。 他们也是逼不得已。 花善扬靠向椅子里,道:“明日一早,为父寻个机会与啇王私下碰个面。” 怎么说他们也是同病相怜了。 他们的皇帝对楚啇是什么态度很是清楚,将楚啇派到了东岐,必然是抱着让他有来无回的准备。 至于花家,皇帝还是给了选择的机会。 慕惊鸿坐在殿内,对着半开的窗发呆,身边的丫鬟在替她收拾细软。 楚啇站在殿外交代怅鸠一些事,声音有一阵没一阵的传进来。 这里是驿宫,随时在东岐皇室的盯视之下。 楚啇回到殿里,走到了她的身侧,“今日在大殿之上,王妃可有什么发现?” 慕惊鸿摇头,“他们极可能就在东岐国的皇宫内,王爷可寻机会派人四下搜寻。” “本王自会安排好,王妃也不必事事操持,”楚啇牵着她的手,一起躺进了榻里。 殿内,很快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发现她还未入睡,无奈下,楚啇将人揽进了怀里,“阿鸿的苦衷我可以不问,但也请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