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人的血,吃了他们的肉。” 几个堂妹堂弟就挡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因为在他的身后还有许多族人等着他们,他为了护人受到了重击,几乎是一倒就差些起不来。 他不知,被运回京都城的那几具尸体,将慕惊鸿刺激到生了心疾,身体也因那一次破损不堪。 “大伯的身体还未痊愈,侄儿尚且年轻能撑得住,您就不同了。” “我们也没想到花善扬追击到这种地步,是我们大意了,”端木修远咳了声,无声长叹。 “端木家的阵形并非万能,花善扬也并非常人,虽是文官,却也曾上过战场,杀过敌,懂得一些破阵之法。输在这样的人手上,我们端木家也不冤。” 其次还有秦危在背后弄了不少事,再加上北唐太尉的人暗中伏击,另有楚啇的暗卫在暗中动手脚,破他们的阵,只要足够强就够了。 一路出行,他们端木家也不能随时准备布阵,失了不少的先机。 护着老弱病残,人数方面也弱于敌方数百倍,怎么能逃得掉! 身后传来匆匆脚步声,一人沉着脸走来,朝二人点了点头。 端木扶搡往身后看去一眼,正是他方才注视的方向。 那外面,有他的家人在花善扬的手中,孩子和老人,都必须救回来。 …… 花善扬坐在椅子里盯着秦危这个人,就在昨夜之前,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到了端木家的人,可是这个人呢,竟然混在自己人当中杀了好几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妇人。 若不是他阻挡,恐怕那几个孩子和老人都会被秦危给杀了。 “花大人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 秦危端坐在椅子里,拿起手边的茶盅喝了一大口,阴戾幽幽的眼睛扫了过来,这个人向来喜欢血腥,身为楚禹身边的鹰犬,杀人不眨眼。 此人,也只听令于楚禹。 “秦大人有何高见。” “在此事上谈不上什么高见,本座主张以这样的方式处理干净,”秦危微眯着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要将他们杀掉了! 花善扬隐有薄怒,并没有在他面前发出来,面容沉如水,“我们并没有接到皇上的杀令,皇上派我们出使东岐,是为了和东岐做交易,让他们交出端木家的人带回北唐,而不是在东岐国内全部杀掉。况且,那些只是老人和孩子,根本构不成威胁。” “花大人是不知道对于端木家来说,越老越有本事,越小越生仇恨。老的能顶千军万马,小的将来成长为端木祭司那样的人物,只怕天下间无人能对付得了。那时,花大人可负得起这个责任。历代的巫祝一死就会从端木家的孩子身上天选出最合适的巫祝,此事,北唐人人都知晓,怎么花大人却如此放松警惕,就不怕这些孩子中有他们刚初选的巫祝,反咬我们一口?” 花善扬依然阴沉着脸,“本官看这些孩子并没有那样的症状,若是有巫祝出现,就不会轻易的被我们拿下,秦大人不要为了杀人找借口。” “花大人在维护端木家?如此事本座上报天听,也不知花家在京都城能否安生?花大人不要拿整个花家来开玩笑。” “你在威胁本官,”花善扬大手拍桌,眸色阴沉如冰,“秦大人执行的是皇上给予的另一个命令,本官并非受限于秦大人,如何做,也不由秦大人来指教。秦大人若敢越权,本官先取你性命。” 秦危极为震惊又很是恼怒的盯向花善扬,不敢相信他竟敢说出这样的话,“花大人,你可知你在干什么,为了维护端木家连花家上下的性命也不顾了吗?莫以为本座是在开玩笑!” 里面两位大人吵了起来,外面的人也不敢轻易进去触霉头。 暂时关押的底牢里,几个孩子靠在一起,被迫和老人分开的孩子们脸上并没有一点的惧意,而是不时的寻视着牢笼四周,企图自己寻找机会冲出去。 “不要害怕,爹爹说樽月姑姑会在上天保佑我们……”端木星澜的儿子端木敛之睁着澄澈如海的眼睛,平静的扫视着外面,安慰着其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有一个六七岁的也是很冷静的观察着周围,听到端木敛之的话,也同样安慰了一句,“敛之,你也别害怕,靠进来一些。” 端木敛之点了点头,没有大人在,他们也只能自强。 平常时都会向自己父亲示弱的端木敛之握着小拳头,抿着薄唇,漂亮精致的小脸上全是坚毅之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