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婉妃自是当作没见着蝶妃的嘴脸。 只是没想蝶妃没发难,明贵人倒是当了出头鸟,她突然开口,“婉妃娘娘说的是,能服侍皇上,是奴婢们的本分,但是可不能拿着皇上的恩宠,当作恃宠而骄的凭仗。” 这话说得重了,婉妃暗自皱了皱眉,今儿个早上皇上在她的寝宫里,她自是得恭送皇上离开之后,才能到凤仪宫向太后请安。虽说她没有误了时辰,总归是比平常晚了一些。 适才太后已经教训过了,不过因为婉妃平日为人低调,在太后跟前没有什么错处,所以太后见她服了软,便没再说什么。只是现在明贵人三言两语,便将婉妃的晚到,说成了恃宠而骄,这差别可就大了。 婉妃在心里暗骂一声,她昨儿个晚上才说明贵人会坏事,现在可不就使劲儿的给自己穿小鞋,今日的事若不能让太后满意,怕是以后她行事会麻烦许多。 太后原本也没想这么多,现在听明贵人一说,心里不免也有些不喜,其他妃嫔们乐得看戏,毕竟婉妃若倒了,对她们来说可是好事。 不过还不等婉妃开口,本应在早朝的祈煊,竟然来到了凤仪宫。不只是太后惊讶,众妃嫔们更是惊喜万分,大家赶紧起身相迎。 祈煊先向太后请安问好,入座之后,众妃嫔恭敬的请安,祈煊淡淡的叫了起,无视妃嫔们暗送秋波的眼神。 “皇上,今儿个怎么有空上哀家这来了?”太后淡淡的开口。 “朕已有几日未向母后请安,深感愧疚,今日刚好朝中无事,因此朕便赶紧来向母后请安了。”祈煊微笑着说道。 太后暗自皱了皱眉,这些话若是搁在两年前,她可能还会相信;但是现在的皇上,已经不是刚登基时的毛头小子,这些话有几分真心,她闭着眼都猜得出来。 “皇上有此孝心,哀家甚感欣慰。”漂亮的场面话谁不会说,太后倒想看看,祈煊一下朝就这样巴巴的跑来,到底是有何用意。 祈煊又和太后寒暄了两句,不过眼神频频飘向一旁,太后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就见到了低垂着头的婉妃。 祈煊这番表现,让太后脸色难看了几分。她就说祈煊怎么可能特地来看她,原来是怕婉妃受委屈,一下朝就赶来护着。 明贵人和蝶妃也看出了端倪,从皇上进来到现在,眼珠子都黏在婉妃身上,任她们使尽浑身解数,也吸引不了皇上一丁点的注意力,这让她们两人气煞了。其他妃嫔们,自然也看出了皇上对婉妃的重视。 一时之间,婉妃成了众矢之的。 最后,祈煊离开凤仪宫时,还顺便将婉妃给一起带走了。虽然他没有让婉妃上御辇,但是能够让皇上亲自到凤仪宫来接人的,从以前到现在,就只有一个婉妃。 祈煊一走,太后便将所有妃嫔都打发走,独独留下明贵人,蝶妃愤恨的退出凤仪宫,看着一个小小贵人,用嘲弄的眼神望着自己。 难怪明贵人刚才敢开口,原来是仗着身后有太后,蝶妃攥紧手上的绣帕,心里又惊又怒。若是太后有了明贵人,哪里还会需要她?她得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太后将人都遣走之后,才把明贵人叫到身边,她握着明贵人的手,淡淡的问道:“珠儿,皇上待你如何?”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待奴婢很好。”明贵人细声答道。 “现在没有外人,你老实说。”太后轻声斥道。 “……姨母……皇上…皇上还没有碰过我。”明贵人咬着下唇,轻声说道,语毕还红了眼眶。 “什么?!”太后非常震惊,她连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给哀家说仔细了,什么叫做皇上还没有碰过你?” “姨母,珠儿还是完璧之身。”明贵人艰涩得开口说道。 太后倒抽了一口气,咬牙问道:“皇上之前不是歇在你的寝宫吗?难道没有唤你侍候?” “没有。”明贵人脸上羞赧,若不是她真的没办法了,也不会将事实告诉太后,要是被大家知道了,皇上前一阵子天天歇在她的寝宫,却没有碰过她,她的脸要往哪儿搁?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太后深呼吸了几口气,低声问道。 “只有珠儿的贴身宫女知道。”明贵人绞着绣帕,这样丢脸的事,她自是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嗯,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太后挥了挥手,明贵人也只好带着宫女回到寝宫。 “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明贵人走了之后,偌大的凤仪宫只剩下太后和她的心腹宫女,她状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意见般的开口问道。 太后想不通,祈煊明明没有宠幸珠儿,为何还要封珠儿为明贵人?这中间有什么用意吗?他只是单纯喜欢珠儿,或是知道珠儿是她的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