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勋世奉看着我,冰蓝色的眼睛中带着柔和的神情,“我在college的时候,就是这样幻想的。可以和这样一个三一学院的姑娘坐在草坪上,谈论一下最近看到的书,当然,不是那些金融专业书籍,而是一些可以完全谋杀时间读物,比如《上帝与新物理学》,契科夫的戏剧,《虫洞》,或者是更无聊一些的东西,比如,《忏悔录》,就像我们昨天聊的那些。alice,我知道,你会喜欢契科夫的戏剧。” 呃,……,真没想到,原来勋先生在读书的时候,还是这样纯情,原谅我胡思乱想,我好像彻底想歪了,……,我原本以为勋先生会对我,…… “不!”我坚决的摇头,“我最爱的戏剧,是廖安的《我爱吃红小豆》!她最近的新作,已经在北京的剧院排期,将要上演了。” 此时,我的手机响,有电话进来。 我接听,是教授我课程的byron教授的秘书,她约我下午3点半到教授的办公室。 ——是作业没有通过吗? 我有些忐忑。 勋世奉,“怎么了?” 我,“byron教授单独约谈我,我不知道是不是作业的问题。你知道,这些英国人很绅士的,就算作业没有通过,他也会给你一个温柔的情绪马杀鸡,然后特别不好意思的告诉你,你的作业分数不好,你没有做到标准,是我们的错。” “那么英国人真不错,让我对他们有很大的改观。”勋世奉起身拿外套。“在mit,如果你的分数不过关,他们只会很机械的告诉你,你的大脑是残次品,你不属于我们,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看着他穿衣服。 “你这是,……” “我陪你一起去。” “做什么?” “如果,你的作业真的不过关,我可以帮你给他们写一张支票。” “呃。” “怎么?” “我希望你这个习惯到此为止,我可不想以后daniel上课成绩不好,老师叫家长的时候,你也是冷冰冰的来一句,——我给学校写一张支票。” “我不会为了daniel这样做。” “为什么?” “他不可能给我这样的机会。” …… byron教授的办公室在河边,这是一座17世纪的建筑,外面就是康河,这边是草草坪,办公室外面还有一片空地,是教授私人的停机坪,上面停着教授自驾的小型直升机,只有两个人的位子。 教授的秘书是percival夫人,在教授办公室的外间办公,她招呼我先坐下,“prof. byron一会儿就可以见你,这位是?……” 她看向我身边的勋世奉。 不过,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发声的时候,勋世奉率先伸出了手,“夫人,您好。” percival夫人回握住他的手,有些疑惑,像是看到一个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人,“两位,请坐,我先给你们倒杯饮料,水,咖啡?” “清水就好,谢谢。”勋世奉答到。 percival夫人端过来两杯清澈的水,不加冰块,这好像是美国人一直诟病英国人的地方,说他们爱喝温度暧昧的饮品,就好像他们这种人一样,而英国人同样对于任何季节,任何时间都喝着加冰饮料或者酒水的美国人感觉到由衷的不屑。 percival夫人忽然问我,“alice,这位先生是你的家人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