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一小会,男人只是瞥着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又朝他轻轻张开双臂。 意思很明显。 周齐斯稍稍俯身,口吻意味不明:“温老师是手酸了?” 温年摇了摇头,眼神格外地乖,轻声开口:“要背……” 只是话音刚落,有力手臂揽过侧腰和臂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突来的悬空感袭来,温年只来得伸出两条细长的胳膊,紧紧环住男人脖颈。 悬在心口的心跳,好似要蹦出来般,唇角若有若无地擦过侧颈,留下一抹暧昧湿.热。 周齐斯迈着长腿走了几步,怀里姑娘像是只乖巧猫咪,蜷进怀里,微烫泛红的脸颊贴着侧颈,鼻息也轻轻扑过。 白淑珍住在一楼,进入玄关时,周齐斯特意放轻了动作,所幸怀里姑娘一直很安静,轻声呼吸时不时窜到耳畔,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一楼笼罩在一片昏暗里,周齐斯夜视很好,一眼瞥到轻轻拉开门缝的房间。 全身陷入昏暗的白淑珍,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周齐斯用目光示意,唇角微掀:“温老师,老太太睡着了。” 肩头传来乖乖的轻声:“我不会发出大声的。” 白淑珍朝他挥了挥手,把探出脑袋的好奇小柴犬抱进怀里,重新关严半开的门缝。 经过客厅时,耳畔传来几乎是气声的轻唤声:“齐斯,我想要一个大花瓶。” 周齐斯迈着长腿,带着温年到橱柜边上,她在一众花瓶瓷器里,选了一个玉色彩釉梨形花瓶。 温年拿到了心仪的花瓶,又用手里握着的花束,指了指餐桌,完全是小朋友指挥锡兵的模样。 然后被带到餐桌。 落地窗映着高悬辉月,温年侧坐在餐桌上,浅色发丝被清盈月光染过,很宝贵地抱着怀里的花,半垂眼睫,白皙侧脸写满认真,用剪刀小心裁剪花束,一枝枝放进去。 周齐斯也不催促,懒倚在餐桌旁,修长指骨轻叩桌面,只静静等着。 过了会,温年把插满粉白玫瑰的彩釉花瓶,推到他的面前,微弯着眼睛,尾音裹着几分得意:“这是我的花。” “明天一起来,你就可以看到送我的花了。” 刚说完,打起一个困倦的哈欠,往男人旁边挪了小半步,主动乖乖环住男人脖颈,被有力手臂环住抱起。 温年表现一直很乖,从浴室里出来,发梢还笼罩着淡淡的水汽。 周齐斯懒倚墙边,再次抱起主动求抱的姑娘,口吻几分懒怠:“温老师,你知道自己喝醉后,很爱撒娇么?” 温年微弯笑眼,很轻地摇了摇头。 一路上楼梯进了房间,温年沾到床,就蜷进薄被里。 等周齐斯洗漱回来,一盏小夜灯浅浅映下光芒,蜷进薄被里的姑娘,半张白皙侧脸,陷进松软枕头里,睁着清透漂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周齐斯从另一侧上去,瞥向她:“温老师不困?” 温年摇了摇头。 温年微仰着头,有些苦恼地说:“齐斯,我的玩偶不见了。” 周齐斯目光稍稍下移,半米高的努努玩偶,正被她紧紧抱在怀里。 温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低垂眼睫,喃喃自语:“原来在这里啊,可是为什么还是好冷啊。” “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