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号,对待事物的看法是脆弱而矛盾的。 大概是每个人必经的生长痛。 刘郡感觉心口仿佛松了口气,她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倾诉发泄的口子。 “温老师,以后我可以经常跟你聊天吗?” 说完顿时想起她们隔着这样远,露出说了什么错话的神情。 温年了然笑问:“刘郡同学,那要当我的笔友吗?” 刘郡定定看着她,眼里映着期待的微光。 温年在女孩面前伸出小指:“所以要当我的共犯吗?” 刘郡微勾住小指:“那这是我和温老师的秘密,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谎的人,会变成小狗的。” 小指微晃了晃,她们相视一笑。 “刘郡!刘郡你在哪啊?” 传来呼唤声。 “啊,是我的朋友来找我了。” 温年和刘郡循声看去,是一个扎着马尾的白净女孩。 转眼,却意外看到不远处的修长身影。 随意站在那,树影斑驳落了半身影影绰绰。 刘郡跟她挥手道别:“温老师再见。” 温年笑道:“同学再见。” 刘郡经过周齐斯面前时,被叫住时,莫名紧张,像是只受惊小兔子。 呆呆接过巧克力味的盒装冰淇淋,说了声谢谢。 马尾女孩问:“你怎么跟温老师在一起啊?” 刘郡微愣:“那是我跟温老师的秘密。” 马尾女孩立刻说:“你都跟别人有秘密了,你不跟我天下第一好了!” 刘郡慌乱解释:“没有没有,我跟温老师拉钩发誓了,说出来要变成小狗的!你别生气,我给你买冰棒吃!” 马尾女孩哼了声,也特别容易被哄好:“一根不够,我要两根!” 随着风声,传来女孩们的声音。 天边的黄昏晚霞,已经快要溢满天际,温年偏头看着身旁男人,接过香草味冰淇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好回来。” “温老师,该回家了。” “嗯。” 回家路上,车窗倒退青翠树影,温年咬着盒装冰淇淋,橙黄色外盒,完全是她童年里的味道。 春风扑到脸颊,温年有些忍不住说起课上,孩子们千奇百怪的理想。 身侧传来低沉嗓音:“温老师小时候写的理想是什么?” 温年闻言有些怔神,弯着的眼眸,还维持着微微上扬的弧度。 “我啊,当时是随便乱写了一个,写的还是医生,我记得很清楚。” “为什么?” “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医生救死扶伤,是个很神圣的职业。” “那你写了什么?” “我交了白卷。” 温年微张嘴唇,竟然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觉得这确实像是男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温老师是怎么成为老师的?” 温年很轻地笑了下:“其实我有段时间很不想成为老师的,因为有些不好的印象,不想成为这样讨厌的人。现在想想,这个想法还挺幼稚的。” “后来转学,遇到了当时的语文老师,我那个时候九岁,她是很难得不把我当小孩子的人,还当起我的书友。我很感谢她,如果不是碰到她的话,我可能会对故事里的爱情讳莫如深,也可能会错过故事里那些精彩的世界。” “同样是老师,对待学生不同的态度,造就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 “所以那个时候,我在想一件事,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要让我的学生伤心,也不要用恶言中伤孩童时期的萌芽。” 说完,温年轻揉指腹:“我这样是不是有些傻啊?” 她早就过了谈及理想的年纪,说着这样的话,总感觉很不好意思。 “不傻。”周齐斯唇角微掀,“温老师确实很负责耐心,认真、也很有原则。” “说这些话时,反倒很可爱。” 温年脸颊微微发烫:“我哪有你说的这样啊。” 半垂着眼睫,一副羞赧神情。 传来声低促轻笑,颗粒感般的气流窜进耳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