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的怔神时,钝器般的喉结,猛烈滚动了下。 那股被心悸裹挟的慌乱,又转而被得意取代。 有种“大仇得报”的爽快感。 朝着停车点走去的路上,温年心情一直很好。 男人却难得沉默。 温年微抿唇角笑意,猜想她的反撩还是很成功的。 完全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来的路上热闹,回去路上也热闹,没过一会,他们就走到了停车点。 周齐斯把装着小乌龟的大纸箱,放进后备箱。 温年垂目看着怀里的努努玩偶,完全没有撒手的意思。 直到周齐斯坐进驾驶座,都没有开口跟她搭话的意图。 温年看着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 不就是被她偷亲了下…… 温年坐进副驾驶座,刚想开口,还没坐稳,手臂就被有力手掌握住。 眼前猛烈一晃,猝不及防跌坐进男人怀里。 怀里的努努玩偶被抽走,扔到了后座。 甚至车灯都没开,夜色浸染的昏暗中,灼热气息莽撞地碰到一处。 相贴的薄唇,没有丝毫温存,又急又凶地堵住呼吸。 张开的唇舌,被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 似乎有缠溺雨声响起。 滚烫掌心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清晰感觉到修长指骨的轮廓。 略带粗糙的指腹,蹭过腰窝,裹挟着股难耐酥痒。 温年有些受痒,忍不住瑟缩了下。 却被有力手掌箍紧后腰,另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将滚烫气息无情地拉近。 像是不满她的分心,灼热气息涌得愈加骤烈。 下唇落着惩罚般的轻咬。 乱蝶般的心跳好似要爆炸,簇起不住炸开烟花。 仿佛要深深沉溺进,这股裹着强势侵袭意味的木质气息。 丧失对时间的感知力,脱力的纤细手指,混乱中,攥紧男人衣袖,在掌心揉成皱巴巴的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极具男性掠夺的气息,总算稍稍退离。 额头轻贴额头,温年半睁开眼眸,蒙了层淡淡水光,湿漉漉的。 低沉喑哑嗓音近在咫尺。 “温老师,没人会拒绝自投罗网的小兔子。” “我才没有自投罗网。”温年气息不稳,“你亲得太凶了……” “刚刚偷亲我的是谁?” “你明明说我可以……耍赖亲回来的。” “温老师耍赖你的,我耍赖我的。” 温年完全被男人噎住。 察觉到气息危险再度靠近,温年有些急地抵着男人胸膛。 这时候她才知道,男人一路上的沉默,根本不是小心眼,而是骤雨来临前的危险预兆。 “刚刚已经亲很久了。” 她妄图讲道理。 回应她的是混着笑的低沉嗓音。 “温老师听过耍赖的人,懂得讲理么。” 后腰被宽大手掌紧贴,逡巡着,自尾脊骨传来一阵细小电流般的酥麻感。 再度被堵住呼吸。 …… 第二天,温年上完课,还感觉嘴唇还残余着那股酥麻的感觉。 昨晚亲得那样凶,她差点都以为会肿了。 所幸早起照镜子时,嘴唇只是比往常殷红些。 跟阮韫结伴走在樟树大道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