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两人盼回来后又是好一番唠叨,海棠由着她娘发泄,也不回嘴。看张二娘叨叨的差不多了,海棠这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拉着她娘的衣摆摇晃。张二娘最吃这一套,无奈笑着,恨恨的拍了她一巴掌,才解气了事。 回来之后也没空停歇,活计还有许多,海棠赶紧去老李头家院子里翻晒核桃栗子。还等两日,这一批干货也会晒好,刚好房子修好,也正好再进山一次。 驴车进院后,桩子就牵着毛驴去南头地里吃草了,可怜这驴子今儿个也是遭罪不少,柱子平日里把这驴子爱惜的紧,还是头一回抽它鞭子。 吃饭前,桩子牵着吃饱的毛驴回家,再次跟海棠提到这毛驴舔石壁的新奇事儿。海棠上了心思,琢磨着等这两天忙过后就去看看情况去。 饭菜上桌,依旧丰盛,虽然出了些小差池,但总算没有误事,到点开饭。 几天时间眨眼过去,海棠家的房子已经修好,只是门窗还没装上,看着空洞洞的不太好看。张二娘委托刘家庄的人来量好尺寸,定了门窗,过几日就能送过来。好马配好鞍,她一狠心,又定了一套桌椅柜子,新屋子不添些家伙什,看着空荡荡的,实在不好看。 这么些年,她家还是头一家盖新房,又是盖的新样式,自然惹得村里人好奇不已。等到房子完工,村里时不时会有人来她家参观,看过之后总要多番夸赞一番,把张二娘乐的飞上了天,天天笑的脸上开花,人看着年轻了好几岁。 只是这一天晚上,张二娘在查看了钱罐子后,这眉飞色舞的脸又耷拉下来。 海棠这才觉着自己熟悉的娘又回来了。 张二娘苦哈哈道:“这盖房子真是要老命,连工钱饭钱带家什,这十五两银子就花了个干干静静,现在家里只剩下不到五两银子了。” 还没捂热的钱袋子就瘪了,这当然让她肉痛。 “他娘,我看你这是不知足。往后大花销都没了,剩下的银子也够咱们过好几年,比以前强多了,你还有啥好抱怨的?”大山低头编制着手里的竹条背篓,眼睛都没瞅张二娘一眼。 “就是呢,娘,钱没了可以再赚,房子可比钱管用。”海棠附和她爹一句。 “怕了你们爷俩,说话都一个调调。”张二娘嗔道,她神色终于好转了些,也许真听进去了二人的劝慰话。 “照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你的腿也快好了,还修养两个月就该无事。这房子也起来了,以后桩子成亲也不用起新房。以后咱们真有好日子过了。”张二娘自言自语,又重复了一遍,说这番话时,她似乎开了窍,越叨咕越高兴,脸上的颓废尽散,有了欣喜之色。 海棠摇摇头,笑着回屋。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气温已经越来越低。 几人前几日又进山一趟,拉了最后一车干果回家,今年是不打算再进山了。 前头院子里晒满了干果,四合院背阴处也搭起架子,挂着腌了没几天的腊肠。 自从房子盖好后,炒干果的事情就落在了张二娘头上,大山帮着看火,海棠是彻底解放了。 闲着无事她开始学习做女红,头一件便是纳鞋底。这算是最简单粗鄙的女红了,清水村的女人,人人都能做。穷家小户,过日子都是一个钱要掰成两半用的,怎会舍得花冤枉钱在这些衣衫鞋袜上呢? 张二娘教她要领,海棠也不是那般蠢笨之人,在他娘的指点之下,也学的有模有样。 一晃又是五天过去,张二娘跟着柱子一起又往镇上送了一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