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这逃荒的事还是没商量出所以然,众人想走,也怕孤身而去,没个依靠,总希望跟着远松,心里有主心骨,可远松却是铁了心肠,不松口。 如此再商议了片刻,依旧没有得出啥一致意见,大山见再说下去,也说不出个道理来,也就默默离开人群,往家去了。 在这压抑的气氛下,一晃眼又过了四五日,这一天早上,天光已经大亮,却不见桩子起床。 张二娘抱着阿福往西屋来查看。 亮堂堂的床榻上,桩子居然还拿被单子蒙着头,睡的人事不知,张二娘气的不打一处来,高声呵斥道:“你这小子,越发懒了,日头都要晒屁股了,还不起来,指望着在床上吃中午饭啊?” 张二娘声音洪亮,说教了这一通,床上的桩子依旧没有半分动静,这下可把张二娘气坏了。 放下阿福,来到床前,她撸起袖子揪起桩子的耳朵就往上拧,边拧边道:“臭小子,老娘的话你都不听了,你是要反天啊?” 床上的桩子只支唔了一声后,又没了声响。 手底下桩子的耳朵烫得惊人,张二娘突然觉着不对劲儿,她心跳猛然顿了下,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 张二娘慌了,伸手往桩子后背探去,手心依旧烫的惊人。她着急大喊道:“桩子,桩子”边喊边赶紧摇晃起儿子,这会儿经过这一番摇晃,桩子蒙在被子里的头总算露了出来。 张二娘抬眼一看,倒抽一口凉气,桩子眼皮肿的跟个桃子一样,脸色红的堪比煮熟的虾子。 桩子这是病了! 张二娘惊吓的不行,赶紧出了屋门,抱起门口的阿福,急匆匆往后院里找大山去了。 海棠刚刚洗好一屋人的衣裳,从外头进来,正准备来后院晾晒,这一下听了张二娘的叫唤,慌得一把丢下木盆,小跑着往西屋查看去。 海棠是亲历过瘟疫的,也亲手给病人治疗过,当她把手按压到桩子肚皮上时,刚要按压,桩子就忍不住高声呼痛,此时海棠已经能够完全确定,桩子染上这莫名瘟疫了。 屋子里张二娘吓得瘫软在地,哭喊着:“这这可咋办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儿等死啊” 海棠稳稳焦躁不安的心神,轻声道:“娘,你赶紧把阿福抱走,屋子里我留着给桩子治病。这里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要进来了。” 这节骨眼上,张二娘怎么肯听她的话,也压根没听仔细,她哽咽着说道:“海棠,还是娘来守着桩子,桩子病了,娘不能看着你也病啊” 第209章:救治 张二娘这是急昏了头,忘记海棠曾经告诉过她,她在柳家庄避难时,出手救人的事了。 好在大山反应了过来,一把抱起阿福,一手拉起张二娘,说道:“她娘,咱赶紧出去吧,海棠有法子给桩子看病呢,咱留在这添乱不说,还怕给阿福也染上呢” 这一番话总算让张二娘清醒过来,她脸上稍微恢复了些人色,当下就顺从了大山,出了西屋,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西屋里,病床前,海棠看着人事不知的弟弟,心里的焦虑再次汹涌上来。半个月前,她在柳家庄,给那些病人看病,从来都是心态从容,有条不紊,可如今,看着桩子躺倒在床,她这心里却没了半分底气。 姜片已经切好,针孔也打上了,屋子里袅袅白烟升起。 肚脐两旁的天枢穴已放了姜片灸上,肚脐也灸上了。现在桩子高热和腹痛齐发,海棠也只能先把他腹痛这一桩先稳下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