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又道:“娘,你别管了,我找柱子哥去,我有事与他说” 张二娘也不知海棠到底是发的什么疯,也管不住她,只好道:“早上说去砍柴的,你上西头看看去应该快要回来了。” 得了张二娘的准信儿,海棠赶紧撒丫子又冲着西头去了。 张二娘抹着额头,只觉得头都疼了 四月春光好,微风和煦,暖意融融,处处生机一片。 西头处无名野草疯长,桃花梨花阵阵香。 海棠矮着身子,穿过小树林。 她早见了柱子在捆木柴了,心下激动无比,海棠张开嘴,正要吼一嗓子,突然见柱子身后冷不丁又冒出个人来。 海棠还未出口的话生生被堵在了嘴里,只因那冒出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杜鹃! 海棠跟做贼一般,赶紧闪身躲到一颗古树后头。 树很粗,藏她这样细瘦身板的女子自然不成问题。 海棠眼巴巴又张望过去,心里更加乱成一团糟。 柱子正在捆柴,杜鹃捡了一捧柴禾过来,拢了拢,笑着道:“柱子哥,这堆也好了,今日幸好有你,不然可真要累坏我了” 柱子低着头,没回话,也许是回了,海棠隔得远没听清。 手里不知不觉紧紧扣住了那老树皮,海棠心里酸楚委屈一股脑儿上来了。 柱子明明知道,杜鹃喜欢他,他俩个都要成亲了,为何在这节骨眼上,他还要跟她搅合在一起呢。 远处两人一个捆柴,一个拢柴,亲密无间,跟夫妇有何区别? 手指头扣得生疼,海棠毫无察觉 远处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往这边行来,她赶紧闪身躲开,脸颊处冰凉一片,抬手抹一把,全是泪珠子 出了树林,走到开阔处,柱子将柴禾往杜鹃肩膀处放去,低声道:“这柴禾你背回去吧,多跑几趟村里是非多,我便不送到你家了” 杜鹃甜甜一笑,点点头,乖顺着应了。 杜鹃是年前回的家,当日回来时瘦的不成人样,听村里人说她本是和父母走散了的,后来不知怎的,又聚到一起了,经过几个月休养,她也恢复了许多,有了未嫁前的八分颜色了。 可她都嫁过人,虽然如今守寡了,为何还要这般纠缠柱子? 难道西河城那番话,她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海棠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难过委屈,愤懑纠结成了一团,早把那提前完婚的心思丢远了。 小道上,柱子见她走远了,又矮着身子进了密林,继续担柴。 海棠默默看了他半晌,他还是原来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