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日日耕耘,也不知怎的,她这肚子就是不见动静,柱子好言安慰,直说她还小,时候未到,只待时候到了,自然能盼来。 海棠现在处处都听他的,既然他不急,家里反正也没有公婆催促,何况家里已经有小虎子了,也便作罢,没有多想了。 谁知今年春上,不知啥时候竟然有了,现在三个月过去,肚子已经看着起来了,虽不明显,可海棠还是谨慎小心,生怕出点儿错。 现在胎像平稳,家里日日都能坐收钱财,村人和睦,小虎子也有他外祖和爹娘看着,她也就放心出来,跟随柱子游山玩水 昨日总总如同过眼烟云,两人都不再重提,只安心守护在彼此身边,快快活活的度日,这三年来,不光海棠,便是柱子,都生的越发精神,浑身的精气神儿,喜悦劲头,不用张嘴儿就让人估摸出来了。 人人都道她两个是天生的一对儿,便连张二娘也好似把那一茬给忘记了。 是啊,这般蜜里调油的日子,不就是她打心眼里期盼的吗? 三日后,两人进了西河城,转眼半年不见,西河城里也起了万重变化,街头商铺更多,火红的灯笼挂满街头,一个连着一个,不见尽头, 大街上,车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的好似过大年。 与那灾年不同的是,现下人人脸上皆冒着喜气儿,再没了点菜色。 这般看下来,海棠倒是瞅到了不少帅哥美女,很是饱了一顿眼福。 城里安定,便什么稀奇热闹都有了 两人刚转过街角,转眼就瞅见前头不远人声鼎沸,胡琴声婉转悠扬。 竟然是番邦来的舞娘,当街跳起撩人舞蹈,吸引过往商客。 这一番举动引得路人频频回首,驻足观看。 海棠和柱子寄存了马车一路晃悠悠的走,他们已经看过了耍大刀的,看过了描糖人的,又看过了耍猴子的,这下见了这般热闹,海棠忍不住拉着他又往热闹处挤去。 柱子吓得不轻,劝她,“平日看看倒也罢了,现在大着肚子,还是不要去瞧热闹了,便是那番邦女子,再好看,能好看过你去?” 这话儿说的甚是入骨,引得旁人侧首,先是嘲笑般瞪着柱子,像笑他痴汉说傻话,转眼瞅见海棠了,竟然收了那抹嘲讽,张着大嘴,合不上,只巴巴的盯着她看,都忘记那番邦的异域女子了 海棠原就是闹个好玩儿,不想这般举动竟然引得柱子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儿来,竟羞得红脸了。 柱子脸色却突然变了,直把她往身后扯,海棠回神,周遭看了眼,只见几个男人直勾勾盯着她看,无端心里又泛起恶心,失了看热闹的兴致,拉着柱子就往回走了。 两人逛一圈下来,有些累,寻了个茶楼吃了些点心,喝了些暖胃的茶水后, 海棠突然就舍不得离开西河城了。 她其实有些犯懒了,这话儿不好直说,只对柱子说常年在村里待着,不如也来体会体会人间烟火,反正西河城里也能吃到好多好多海鲜美味儿。 柱子也正有此意,小渔村虽好,可实在是简陋,平日两人住住倒没有关系,收拾打扫下也便罢了,现在她有了身子,去了那头,做饭,洗衣,全都自己动手,他心疼她,总怕有个差池,那哭都没地方哭去。 喝完茶,柱子便带着他寻了处客栈住下了,趁着她休息的工夫,他又去取了马车,把行李都拉了回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