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永和帝这一次能听清,重奕还特意放慢了说话速度,“我去宋府提亲,以太子大婚之礼,将狸奴迎入东宫。” “你竟然要欺到狸奴家中去?”永和帝以剑鞘指着重奕,满脸不可置信。 肃王生怕看到血溅当场的画面,死死的按着永和帝的手,昧着良心道“大哥先别生气,说不定,说不定狸奴……” 不行,良心太痛,根本就说不下去。 翌日,宋佩瑜在无比熟悉的环境中醒来。 他没急着拉床边的铃铛,唤外面的人给他送洗漱的东西,而是睁眼望着头顶新换不久的床幔陷入深思。 昨天好像发生了许多事? 也不知道襄王是从哪找来的烈酒,仅仅一壶下肚,就让他分不清东西南北。 不仅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与重奕举止亲密,还在重奕将他带出勤政殿后,在园子里的花丛边迈不动脚,坚信自己是朵花,要去找他的兄弟姐妹。 想到此处,宋佩瑜抽出枕头底下的帕子盖住脸,真是没脸见人了。 后来…… 宋佩瑜猛得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手帕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他花粉过敏,只想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上药止痒,基本没有理智可言,更不记得身上有药膏的银宝没在他身边,他就算脱衣服也没用。 …… 越是回想起昨日的记忆,宋佩瑜的脸色就越是灰败。 被重奕数次阻止后,他居然能急得直掉眼泪。 终于趁着重奕心软的时候,将身上的衣服扯的七七八八,还将两只靴子也踢飞,浑身上下只穿着亵裤,大张着手臂等人来给他上药。 重奕竟然真的从袖袋里摸出了药瓶。 回想起重奕动作轻柔的给他抹药膏的画面,宋佩瑜呆滞的脸上,终于浮现稍纵即逝的灵动。 药膏的味道宋佩瑜还记得,不是缓解花粉过敏的药,却也是他惯用的药膏,对许多原因引起的过敏都有效果。 在昨日之前,宋佩瑜都没想过,重奕会随身带着那种药膏。 宋佩瑜抓着被子的手稍稍放松了些,肩颈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僵硬。 他什么样子,重奕没见过? 虽然格外狼狈丢人了些,但只有重奕看到,也就没什么…… 脑海中闪过某些画面的宋佩瑜吓得双手撑在床上,听着几乎在耳边响起的心跳声,努力回想更具体的内容。 药膏抹在身上后,也不是立刻就能起作用,还要等待些时间。 等待的时间里,完全神志不清的宋佩瑜再次放飞自我。 宋佩瑜一直都算得上是很克制的人,习惯于在隐忍后采摘最甜美的胜利果实。 但醉酒后,尤其是醉酒后身边还有能让他彻底安心的人时,想法不再经过脑子,而是直接变成现实…… 宋佩瑜突然发出声惨痛的哀嚎,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然后默默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他都想起来了。 抹了药膏后,他仍旧觉得不舒服,拼了命似的与重奕说他的委屈,完全就没想过嗓门太大会不会招来其他人。 然后就招来了永和帝、肃王和宋瑾瑜。 要不是重奕足够敏锐,在三个人跑到近处前,就捡起被他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堆积在他身上,还强迫他挨着假山老实站好,他还会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