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柏在,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钱霜儿变成一个废物。 再加上她在魏芳葬礼上那么一闹腾,对钱霜儿的刺激更大,定然疯狂想变强,并且疯狂想要她的命。 那人紧咬牙关,即便伤口血涌成河,仍旧不肯开口透漏半个字。 他冷笑一声,“你害怕吗?我家小姐,天生奇才,年纪轻轻就到了橙阶三段!而你……虽然我不知你用什么手段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但,区区红阶,我家小姐根本不放在眼里,等我家小姐恢复了,你仍旧是那个毫无用处、伤风败俗的废物!” 秦晚瑟眸光一暗,“你丝毫没有败军之将的觉悟啊……” 阿海咧嘴一笑,满口鲜血将牙齿染的鲜红,看着凶猛可怖。 “还有更难听的在后面呢,老实说,在嫁给楚朝晟之前,你跟几个男人好过?恐怕早都不是处子了吧?听说你小时候被丢在乡下尼姑庵没人管,有没有被过路的老和尚给……” 最后几个字没说完,他瞳孔倏地一张,露出痛苦神色,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刺入自己腹中的长剑。 秦晚瑟面无表情的握着长剑,武气注入,剑身唰的被冰霜覆盖,冰冷的尖刺在他体内肆意张开,将他五脏六腑一并穿透冻结。 “呃……”他喉头发出怪异的声响,朝秦晚瑟伸出手来,掌心橙色光芒忽闪,最终像是被风吹灭的残烛,彻底灭了。 秦晚瑟面无表情的起身,顺势将长剑果决抽出。 旁边的车夫看的眼皮一跳,心道这位也是个狠主儿。 血液没有意料中的喷溅,在阿海小腹凝结成了绽放的冰晶血花。 秦晚瑟一甩剑尖,将剑身在他衣服上蹭了个干净。 旋即从怀中摸出一颗发黑的药丸,捏着他的嘴塞了进去,居高临下,冷眼睥睨着他。 “你以为我会一剑了结你,给你个痛快?抱歉,我可没那么好心……待会儿你嘴里便会化开毒脓,顺着喉咙流到胃里,好好尝尝自己臭嘴的味道吧。” 车夫已经完全呆愣住了。 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传闻中懦弱、养在深闺的郡主,出手竟然如此果决狠辣,而且杀完人那表情,完全没有丝毫起伏,像是……杀人杀惯了的。 秦晚瑟转身往前一迈,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瞥向那满眼被死亡恐惧笼罩的杀手,“希望你家小姐恢复快些,毕竟,要我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我觉得丢人……” 那杀手两眼倏地睁大! 他盯着秦晚瑟转身离去的背影,一个答案在脑海中缓缓浮现。 这女人……是认真的。 “我们走。” 车夫立马回神,“是。” “对了,”秦晚瑟回头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看他身手,不像是寻常车夫,而且方才那般舍身为主的觉悟,让她打心眼里觉得钦佩。 车夫怔了怔,似是意外秦晚瑟会问起他的名字,一瞬间回过神来,垂首抱拳道,“属下裴卓,奉王爷之命保护王妃。” “那么裴卓,出发吧,指不定这路上还有第二波追杀,打起精神来。” 她这么一说,裴卓果然神情比方才严肃了不少,应了声“是”,转身给秦晚瑟开路。 秦晚瑟从怀中摸出一锭银两,放在桌上,高声道,“店家,打碎东西的钱放这儿了。” 二楼拐角处,那汉子隐着身形,看着秦晚瑟一行人走远,收回视线,看着旁边一抽着烟管的女子。 “走了。” “没想到这女人,倒是个硬骨头。” “那我们怎么办?还跟吗?” “不着急,知道她要去哪里,就让她先放松一下吧,现在有空,把厨房那几具尸体还有外面那些人清理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