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本来还神经一紧,但那气泡在手臂处破裂,丝毫不疼不痒,像是被头发丝鞭打了一般,简直是个笑话。 看秦晚瑟面上已然恢复平静,甚至还转身不慌不忙的重新坐在了桌前,花崇垂眸看了一眼方才被气泡击中的地方,再运行武气检查了一下身体。 并无不妥。 他脸上重新恢复笑容,“姑娘心疼花崇?” 抬脚朝秦晚瑟迈出一步,脚还未完全落地,面色忽然一变。 手臂处,忽然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仿佛伤口处被人滴了辣椒汁一般,痛感深入骨髓,只瞬间,他额上便遍布汗珠,唇色惨白。 他尝试用武气镇压这痛感,但是丝毫无济于事。 再看秦晚瑟,坐在圆桌前纹丝不动,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慢悠悠的品着茶,眼底方才怒气早已荡然无存,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把解药交出来!” 事到如今,花崇眼里也没了玩乐的兴致,看着秦晚瑟的眼神里喷涌着怒火,似是潜藏在暗处喷吐着信子的毒蛇。 “都说北狼国人彪悍,蛮横无理,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秦晚瑟似是没听见一般,不紧不慢的盖上茶盖,理了下衣袖褶皱,看向门口。 “叫你的手下撤离。” “我说,把解药给我!” 他恨得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但秦晚瑟偏偏不吃这套。 “阁下这态度,看来是还没有看清楚形势。” 花崇不再废话,身上武气一震,朝着秦晚瑟猛扑而来。 秦晚瑟武气全开,手中紧握冰魄,与他大打出手。 厢房内东西碎裂倒地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最后连厢房的门跟着“砰”的一声炸裂粉碎。 一道纤细的倩影腾空飞出,脚尖灵活一转,踩在走廊栏杆上,风姿独秀。 花崇追出,正要与她再次搏斗,手臂上的剧痛再次袭来。 比刚开始的更加猛烈,仿佛整条手臂放在烈火上被那滚烫的火舌舔舐一般,痛的他浑身汗如出浆。 “二爷,你怎么样了二爷?!” “给我抓住那个女人!我今天晚上非要好好折磨她一番不可!” 从来只有他让女人吃亏屈服,还从未在女人身上摔倒过。 这次遇上秦晚瑟,不光摔倒了,连牙都磕掉了。 这边打斗声,很快引起了宝光阁的人注意,纷纷抬眸朝这边看来。 才办完事消解完心中那点哀愁的百里流云走了回来,才入大厅,就见二楼上乌烟瘴气。 秦晚瑟一身素色衣裙立在栏杆上,孑然一身,恍若悬崖边上绽放的花,看着岌岌可危。 “秦兄!” 他面色陡然一变,连忙往二楼赶去。 秦晚瑟却面不改色的看着朝她冲来的两个蛮牛似的护卫,脚尖在栏杆上轻轻一点,身形如蝶般飘然飞起。 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飞鸟似的飞行器,刚好落在她脚下,托着她悬浮在空。 黑白分明的眼冷凝着一脸怒容的花崇,手腕一动,忽然,头顶传来一道沉稳苍老的声音。 “谁人胆敢在我宝光阁闹事?” 嗓音浑厚,如洪钟聚而不散,闻者心中震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