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彼时在帮着娘做早饭,他昨儿终究还是没忍住,使了法子将花月给‘治’服帖了,这会儿还没醒过来,他就是不喜她那般轻易地说出要改嫁别人的话,他等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能便宜了别人?她往后若是还敢这么胡闹,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只是等花月醒了,少不了要好好数落他一顿,怪不得有话说一物降一物,花月就是他命里的克星,想到此嘴角忍不住上扬,不经意转头看到大步走进来的陆时,登时变了脸色,沉声问:“你来干什么?以后你要是再来找娘要钱,给我知道了仔细你的皮。” 陆时听惯了陆良骂他的话,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咧嘴笑道:“二弟,一大早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娘,我也没吃早饭,给我也盛一碗汤。” 陆大娘看着儿子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一碗汤,给他喝吧。” 陆良心里一阵不快,他倒不是嫌弃娘救济陆时,只是陆时一个大男人成天不知道去外面找活养家,一天到晚就想些歪门邪道,能有什么出息? 屋里的花月刚起身,因为被陆良折腾害她睡过头,这会儿正心里不爽快,穿戴好出来要洗漱,却听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说道:“弟妹才起?虽说是新嫁过来的媳妇,娘心善不说什么,你也不能睡到这么晚才起啊,让别人听了成什么样子?二弟,这可不能怪我说你,再怎么惯也不能没了分寸。” 陆大娘见儿媳妇本就没精神的脸蓦地变刷白,赶忙训斥道:“用得着你多管闲事?要想待着就闭嘴,不行就给我走人。” 陆时见陆良沉得要滴水的脸,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赶忙笑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二弟,给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二叔不是说爹在京城吗?你不如受点累跑一趟?要是真是爹,咱们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有爹在,还怕回不去陆家?” 陆良刚要动怒,只听传来啪的极为响亮的巴掌声,抿紧嘴角没在说什么。 陆时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娘,大声道:“娘,你怎么打我?我想找爹有什么错吗?谁都有爹,我们这么多年都快忘了他长啥模样了,我想我的孩子多个亲人,也能多得些疼爱。” 陆良给花月倒好热水端进屋里,出来冷笑一声:“你只是想着怎么能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吧?且不说京城的那个人是谁,就算是,你也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人,人家怎么信你?我有手有脚,自己挣来的花的也安心,我不指着别人给我好日子。你也别只当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只是为了这事你走吧,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再来,就算我不在,家门口也有人守着,撞见一次打你一次,到时候可别怪我做弟弟的不给你留面子。” 陆时对着眼神凌厉的陆良心上颤了颤,虽然陆良比自己小了两岁,可看起来很是凶狠,浑身上下都是力气,打起人来招招使狠劲,他早就领教过了,一看他露出想打人的模样连那碗汤都来不及惦记了,站起来强装镇定:“娘只有咱们兄弟两个儿子,你有必要闹得和仇人见面一样?不愿意就不愿意,不能好好说?得了,我回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还得受一肚子气。” 陆大娘看着陆时走出家门,无奈地摇头叹息:“这孩子小时候很招人疼,怎么年纪越大越不成样子。” 母子两人都不会知道,当潜伏在地下的事情露出水面后,他们真的和仇人一样,伤人又伤心,全部的力气耗尽,最终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让人心如死灰。 陆大娘转身看着陆良直笑:“你进屋去哄哄你媳妇吧,陆时那个挨千刀的话,那孩子听在心里了,他娶媳妇睡到日上正中天我都没说什么,他在这里装什么假正经。让她收拾好了出来吃早饭。” 陆良点了点头,转身掀起帘子回去屋里,花月刚洗完用干帕子擦脸,见他进来,走到小柜子前往脸上涂了点香粉,待收拾好,擦过他的肩膀要出去,却被他给扯住胳膊,沉声道:“放开。” 陆良委屈道:“我认错还不成?让你落了面子是我的不是,可是你要气晚两天成吗?咱们成亲才多久,你就这样给我使脸色,我心里多不好受。” 花月脸上泛起一阵冷笑:“你心里不好受?要不是你我能……昨儿刚和你说的话你就忘了,我还怎么做人?别人都指着说我是个懒妇人你就满意了?” 陆良赶忙将人拥到怀里,笑道:“是我错了,我昨晚上不该缠着你没完没了,可你也不能把我的功劳全抹了不是?我费尽力气讨好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