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威不可侵,现下竟有人胆敢在公主挨打的事上搬弄是非? 荒唐! 孟君淮想喝口茶平平气,抄起茶盏却见里面已空。 “啪”地一声,瓷盏掷地! 玉引猛停住脚,看看滑到脚边的瓷片又看看他。 孟君淮强定下气来:“有事?” 玉引就假作不知他今日心情极差的事了,平平静静道:“赵成瑞说殿下让我跟何侧妃先带和婧兰婧去清苑,我想殿下正忙着的事……兴许还需我帮帮忙?想问问殿下,是不是让何侧妃自己带她们先去更好?” “你不必操心。”孟君淮吁着气摇了摇头,又道,“你和她们同去吧,玩开心些,等天凉快了再回来。” 玉引望着他杵在门口踌躇了会儿,还是绕开那一地碎瓷走到了他案前。 孟君淮抬了抬眼皮:“还有事?” 她一字一顿地张口就抛出了一句:“殿下火气太大了,这不好。” “嗤。”他笑了一声,复看向她,“我知道。只是眼下有事烦心,不是想高兴就能高兴的。” “可殿下也不能遇事就不高兴啊?”玉引诚恳道,“火气大,就能帮殿下解决事情么?” 孟君淮挑眉。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行了。”他现在真没心情听她讲经,深缓了口气站起身,绕过案桌扶住她的肩头,将她身子一转,就把她往外推。 他口气懒懒的:“多谢师太指教,但贫道现在真没空听禅,咱改天再说。” “……殿下!”玉引脚下硬是一刹,抬手按住他的手,“我就再说两句!” “就两句!”她边强调边扭过头,却见他神色有异。 孟君淮的目光凝在她按过来的手上,感觉到她的手柔柔的、凉凉的,一时有些蒙神。 玉引循着他的视线一扫,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开,却被他反一握。 “说吧。”孟君淮边说边将她的手捉紧了,又觉这样说话实在怪了点儿,低声一笑将她转向了自己,“我听着。” “……”谢玉引被他弄得身上莫名发僵,正竭力平着息,他又双手将她的手都握住,她就连呼吸都滞住了。 细想想,其实也只是面对面站着而已,可不知怎的,她就觉得心里痒痒的了。 她低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抬眸,就看见他一双笑眼。 可他刚才明明还不高兴呢。 玉引缓了好几息才勉力稳住心神,支吾道:“我、我就是想说……人心烦的时候是想不明白事情的,参禅是,红尘中事也是。所以殿下这样边发火边料理事情,实在很难,不如先放放,出去走走再说。” 孟君淮“嗯”了一声,握着她的手一松,就势揽到她腰后。 玉引只觉他一下子离得近了,低着头,都感觉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她抬手推了推他,未果,双颊滚烫着继续说下去:“殿下还是先跟我们一起去清苑吧,哪怕就三五日也行。待得静了心了,殿下再回来……我也能帮殿下静心的,这是我拿手的事。” “好。”他应得很快,玉引有些惊喜地一抬头,他的吻就迎面落了下来。 教人躲闪不及。 ☆、第37章 黄书 是以第二天,府中各处就都听说王爷、王妃、何侧妃,带着大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去清苑避暑了。上上下下都没人清楚当间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儿明明听说王爷心情不佳,眼瞅着是没心情去避暑了啊? 不过总之他们是去了。随着他们离开,府里好像一下子冷了大半。 正院,王东旭为了办好这趟差算是拼了。 每天早上起来,他先里里外外看上一边,瞅瞅王妃的这一亩三分地都收拾妥了没有,然后就是往膳房跑。 正院叫膳的事本不归他管,但现在,这膳房他一天得跑三次。每回去了就问:“北边的早膳备好了没有啊?”“北边的午膳备好了没有啊?”“北边的晚膳备好了没有啊?” 两天下来,留在府里管膳间的宦官都怕了他了,苦着脸直跟他作揖:“东爷,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