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话的时候,你们心虚什么呢?干什么坏事了?” 阿祚阿祐:“……?!” 孟君淮有点好奇地看过来,正漱口的尤则旭则一下子被嘴里的茶呛了:“咳咳咳……” ……这一个两个的,是明摆着都不会说谎啊! 露怯露成这样,自然谁都知道兜不住,于是玉引没再多费什么口舌,阿祚阿祐就全“招供”了。 换来的结果是孟君淮板着脸跟他们说明天不许去外祖父家玩了,谢罪也没用,尤则旭谢罪也没用! 于是大晚上的,兄弟俩在堂屋里哭炸了;第二天一早,又一起眼泪打转地目送和婧跟夕瑶离开。 一天过下来俩人就长了记性,玉引再把他们拎过来讲道理,跟他们说过年想玩不想抄书很正常,但是弄虚作假骗长辈骗先生就不对了! 阿祐特别后悔地连连点头说知道错了,玉引很及时地扔了个甜枣过去,吩咐赵成瑞送他们去谢家玩。 “真哒?!”阿祐大喜过望,愣了会儿后爬到玉引膝上愉快地一抱她,接着又承诺玩回来后一定乖乖自己把书抄完! 玉引心想呵呵呵呵主动许这种诺?到时候你就又该后悔了! . 如此这般,正院里过年过得一派欢乐。腊月二十九的时候谢晟也来了一趟,这会儿就连尤则旭也都已完全轻松下来,见夕珍被谢晟砸了个雪球之后,二话不说就也团了一个砸过去! “哎你……”谢晟被砸得毫无防备,转回头揉着后脑勺磨牙,“尤兄您人多还来阴的,胜之不武啊!” “啊”字话音没落,迎头被倒了一簸箕雪。 夕珍得逞之后拿着簸箕就溜了,一直溜到廊下才再停下,跟他叫板:“那你可以喊和婧回来啊!少说我们以少胜多!” 见他们几个拿这些小心事互相岔,院子里候着的下人都忍不住别过脸去偷笑。谢晟脸一红摸了个雪球又砸过去,夕珍下意识地拿簸箕挡住一拍…… 那雪球打了个弯就冲着尤则旭去了! 然则没想到那雪球太硬,尤则旭闷声一呼后扶着廊柱揉了半天额头,显然是砸疼了。 谢晟一见又忙过去跟他赔不是,孰料尤则旭揉着揉着突然伸手抓了把雪就糊他脸上,在夕珍的又惊又笑中院子里又是一场“恶战”。 院外,因年初二想回娘家而来向玉引禀话的尤氏听得笑闹声顿住脚,抬眸一看,面色骤变。 她愣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不可置信地问身边的下人:“表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梁广风也觉得很诧异,只得躬身答说,“下奴也不知道,没听说这事……要不要下奴请他出来,也该跟您问个安?” “……算了。”尤氏望着院中摇摇头,一时间连再进去的勇气都没有,又缓了缓神,转身便往回走。 她突然觉得慌乱极了,觉得像是一下子失了主心骨,成了断了线的风筝,一颗心不知道该往哪里依靠。 尤则旭是什么时候与正院这样亲近的,她一点都不知道,这和阿礼阿祺与正院亲近不一样。 阿礼阿祺与正院亲近,她虽不高兴,可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王妃算来是他们的嫡母,嫡母与庶子相处融洽,放在哪里都是令人羡慕的。 可是尤则旭不一样,尤则旭是她的侄子,跟她一个姓,与正院半点关系也没有。 现在大过年的,尤则旭就这样进了府,却连招呼都没同她打一个。而且不只是他自己没提,连王爷也没差人跟她说一声。 她蓦然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失去了。 曾几何时,王府里的一切事情她也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没有人会瞒她什么,没有人敢瞒她什么。 而现在……他们是不是觉得没有什么是必须告诉她的?这让她感觉自己变得无足轻重,这种她存在与否都不要紧的感觉让她害怕极了。 害怕之后,便是逐渐蔓生的不甘。她不甘于这于的境地,无可抑制地想要证明事情没有她所以为的那么糟。 “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