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引:“……” 臭小子你连装都不装一下?满脸的兴奋这么明显?气哭! 相比之下还是阿祐有良心,阿祐一边舍不得哥哥,一边又想继续跟母妃在一起。玉引很满意,揽过他微笑:“没事啊,你可以去和哥哥一起住,这边的屋子也给你留着,过几天回来一趟就可以了!” “好!”阿祐立时放心,当下一伸手给自己定好了日子,“那我去前面十天回来一天!” 去前面十天……回来一天…… 啊啊啊啊这两个小没良心的!你们有本事别回来! 玉引很受伤,趴在床上摸阿狸的毛一直摸到中午。 阿狸被她摸得浑身舒坦,各种主动翻身换角度让她换着地方摸。玉引边摸边叹气,还是想把俩儿子拎过来骂一顿。 用膳的时候,和婧凑到了她耳边,悄悄跟她说:“母妃,阿礼听说阿祚和阿祐也要住去前头,不太高兴……跟我抱怨了几句,您要不要去劝劝?” 玉引一怔:嗯……? . 京中,孟君淮一进宫就被扣在了乾清宫里,先跟皇帝下了盘棋,然后一道用了顿午膳,再然后皇帝看起了折子,他就被晾在了旁边。 这倒也没什么,宫人把好茶和茶点都给他备齐了,皇帝也明摆着不是成心要晾他,和颜悦色地跟他说了:“那边的架子上有翰林苑新呈进来的书,六弟自便。” 但问题是,外面还有别人等着觐见啊? 还在下棋的时候孟君淮就听说了,四哥齐亲王正在外候着。可皇兄雷打不动地继续跟他下棋,他也不好反过来说“哎咱先别下了,您先见四哥”这种话,就只能先安心将棋下完。 现下棋下完了,皇兄依旧不见四哥不要紧,把他跟这儿搁着,不是让四哥觉得是他在里头挡了旁人觐见吗? 眼下正值几位兄弟为了皇位的事闹得不睦的时候,孟君淮实在不想惹这个官司,品尽一盏茶后,到底斟酌着开了口:“皇兄……” “嗯?”皇帝抬眼一扫他,孟君淮离席揖道:“皇兄如是没事,臣弟先……告退了?” “别急着走,你坐。”皇帝口气轻松。 孟君淮:“……” 然后皇帝明摆着没事找事:“要不朕把你们家那几个孩子叫进来,跟你一起待着?” “……”孟君淮哑了会儿,“孩子们都在清苑,进来可能……挺费工夫的。” “哦对,忘了你们都过去了。”皇帝笑着想了想,继而又说,“那你那个侄子呢?” “您是说则旭?”孟君淮道,“他在锦衣卫办差呢。” 然后兄弟二人间静了会儿,孟君淮终于忍不住说:“敢问皇兄究竟何意?” 皇帝叹了口气,搁下手里的折子又沉默了会儿,才道:“你就猜猜你四哥是来干什么的吧!” ……? 孟君淮顺着党争的思路想了想,蹙眉说:“求爵位?求差事?” “嗯,差不多。”皇帝摇了摇头,“他掌着户部,听说今年南边闹水,就想跟朕请旨亲自去督办赈灾事宜。理由么,自是怕当地官员假公济私中饱私囊。” 皇帝说到此处就顿住了声,孟君淮心领神会,不禁一声苦笑。 要是搁在从前,四哥这么做,那真是体恤圣意。可现在,立储的事已经开了篇,他这一去,只能是为自己揽贤名的。 ——当然,若单这么说,听上去似乎还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四哥的君子之腹了。可事实上,四哥执掌户部的这两年多里,除了刚开头那阵怕皇兄新帝继位三把火,不敢不好好干,后来从不曾这样积极过。 “皇兄不如索性免了他的官。”孟君淮思量着说,“现下几位兄长这般,臣弟觉得多少有些过,风头该压一压。” “若是能免,朕早就免了他了。”皇帝从案上拿了本册子递给他,“母后的脉案,老四比谁都清楚。朕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