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子慕也出去了,她安静的站在院里,背对着杂物间门口。 陈仰把注意力从香子慕身上撤回,他举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从通道口照进去,视野里没有什么发现,但愿向东受惊骂脏话的原因是他踩到了绿蚯蚓。 . 然而陈仰几人想象不到的是,通道里没尸体,也没绿蚯蚓,只有猫的排泄物,很多。 向东爆粗口那会确实吓到了,因为他妈的,他脸着地,蹭到了一泡猫尿里。 载入史册的一幕。 向东把陈仰的手机叼在嘴边,腾出手脱下上衣擦把脸,之后他就把上衣扯成两半包住手,骂骂咧咧的继续爬行,他手长脚长,体格健壮,狭窄的通道让他胳膊腿不时被磨到,等他出来的时候,身上多处火辣辣的疼。 “妈得!”向东把手上满是脏污的布料拽下来,粗喘着打量地下室。 几平米大小,杂而不乱,有待过人的痕迹。 向东发现了什么,他拿着手机大步走到一处,居高临下的瞪过去,像瞪仇人,眼里翻涌着怒火。 那是三只猫,它们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像人一样。 “三胞胎是吧?”向东冷笑了声,他凑近让他浑身发臭的罪魁祸首们,三只猫突然同时睁开眼睛。 不蹿开,也不害怕。 向东捏住第一只猫的爪子,将它拎起来举在半空,跟它灰色的眼睛对视:“高德贵呢?” 猫闭上了眼睛。 向东:“………………” 猫被向东丢到地上,他对另外两只“严刑逼供”,还是屁反应都没有。 “成精了”向东抓了抓在通道里擦伤的手肘,“行,老子进都进来了,不在乎这么一会,老子慢慢跟你们耗。” 一人三猫躺成一排。 不知过了多久,向东昏昏入睡之际,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呵斥声,哭声,求救声,凄厉又惊悚,他的意识猛地清醒过来。 地下室里只有他重重喘息的声音。 向东一脸怪异的坐起身子,老子是下来找高德贵的,怎么睡着了,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他揉搓汗涔涔面部的动作忽地一停,下一秒就往旁边看。 那三只猫都不见了。 向东望向通道口,猫爬上去了,会被陈仰他们逮个正着,几秒后,他的脸色臭到了极点。 一想到回去还要爬那条通道,他就想一头撞死。 向东就跟小鬼子进村似的,把地下室翻了个底朝天,别说高德贵,他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白跑一趟,他妈得。”向东气急败坏的发了通火,生无可恋的走向通道那里,他按了按陈仰的手机,没电了,我操。 向东没法子,他只能把陈仰的手机塞口袋里,凭着来时的记忆跟感觉爬进通道里。 视觉受阻的同时,其他感官都会被放大多倍,向东闻着猫的排泄物味道,手摸索着往上爬,触及的是阴冷的湿度。 爬了一会,向东突然停了下来。 通道里不止他一个人。 还有别人也在爬行,肉体不断摩擦通道内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 一股寒意钻进向东的脑皮层,他绷住全身肌肉,厉声喊:“谁?高德贵?” 回答他的是他自己的回声。 就在这时,通道深处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夹杂着慌乱的爬行声。 “我爬不动了……”一道虚弱的女声响起。 “爬不动也要爬!”年长的男声说。 “我……我后面好像有人。”年轻点的男声。 “说什么胡话,就我们三个,哪还有……”年长的男声徒然变了调,大吼大叫,“快爬!快点爬!快点啊!” “快点!快点——” 向东听声音分辨是两男一女,这通道很狭窄,错不开身,就在他准备等人爬到他跟前再说的时候,他感觉有急促的呼吸声擦过他耳朵。 有人从他身边爬过去了。 猫排泄物的味道不知何时消失了,一股浓烈的土腥气充斥在四周,向东的瞳孔紧缩,这条通道变成刚挖的了,他赤着的上半身有些发冷。 通道深处再次传来了说话声。 “我爬不动了……”一道虚弱的女声响起。 “爬不动也要爬!”年长的男声说。 “我……我后面好像有人。”年轻点的男声。 “说什么胡话,就我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