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千,郑之覃还给了他一套房子。平时他想要什么,郑之覃都会买给他。 潘霖知道郑之覃看上的是他的畸形脸,他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同事们的嫉妒跟嫌恶,也不把路人一脸“这两人一个是人,一个是怪物吧”的表情当回事。 还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是癞蛤蟆一样恶心丑陋的东西,那又怎样,他这只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啊。 可现在潘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得意跟虚荣心不复存在,这个男人能把他带离臭水沟,也能将他丢回去。 他不想回去了,回去会死的。 水流声不知何时停了,水池前只有男生可怜兮兮的呜咽声。 郑之覃没戴眼镜,几缕湿发搭在半眯的眼睛上面,他笑得温柔:“哭什么?” 潘霖呜咽着说不出话来,鼻涕眼泪挂在不对称的脸上,他下意识吸了吸鼻涕,模样既惨又令人反胃。 郑之覃按他红彤彤的眼角:“丑死了。” 下一刻就捏住他的脖子压在水池边,单手解开皮带。 . 大厅里,陈仰翻着哑巴的便利贴本,上面是她在一楼其他地方转完的收获。 除了秀气的字迹,还有一些卡通画,图文并茂,惟妙惟肖,看的人不会觉得无聊,也不会有理解不了的地方。 陈仰看见哑巴在纸上记录有部电梯停在二楼,他也留意过:“断电了,电梯就不能用了,卡住了吧。” 哑巴点头,她两只手比划着,嘴里“啊啊啊”的说着什么。 陈仰猜到了哑巴的意思,他说:“我不知道电梯里有没有人,到目前为止,其他任务者都没提这个事,应该也不清楚是否有同事被困在电梯里面。” 电梯卡在二楼,要是里面有人,现在会不停拍打电梯门的吧,他们不会什么都听不见。 陈仰推测电梯里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里面没人,另一种是有人,但都死了。 一小把碎奶片被身边人丢了过来,陈仰拆开一个,将碎渣渣倒进嘴里,他见哑巴看过来就问:“要吃吗?” 哑巴的反应有点大,她把头摇成波浪鼓。 陈仰以为她是不想吃碎的,就笑着说:“有整的。” 哑巴还是摇头,哥哥,你家那位是吃独食的,我不敢吃。 陈仰不再勉强,他一口气拆了五六个奶片,碎的跟整的吃起来只有一个区别,不用嚼。 “任务开始前我逛过一楼了,不过我没怎么留意细节。”陈仰低声跟朝简说,“我们去逛逛吧。” 朝简闭目养神,不做回应。 “那我自己去,你在这坐着等我?”陈仰说。 这次朝简给了回应,他没睁眼的冷声道:“不行,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陈仰一脸的错愕:“不让我单独行动了?不训练我了?” “半小时后逛一楼。”朝简似是觉得他不听话,掐住了他的腕部。 楼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股水汽,大家避开地上的狼藉,单独或结伴的待在各个角落,不干别的,只刷手机,不停的刷,不停的按键。 他们迫切的想要摆脱这个困局,却又摆脱不了,这种焦躁不安的感觉在他们的身上游走,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细绳子在摩擦他们的脖子,随时都会一把勒紧。 余哥喝完最后一口矿泉水,他把瓶子往离他最近的垃圾篓那里扔,瓶子没掉进去,而是落在了一个青年的脚边。 余哥过去捡瓶子的时候,发现青年的脸色呈现出了一种青灰色,他捡瓶子的动作一顿,清了清嗓子关心的询问道:“小伙子,你还好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