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伤到了,自从做完任务出来以后,他不点那个臭臭的熏香就睡不着,衣服上都是那个味道,吸毒一样离不开,一离开就神经兮兮,仿佛周围不是任务者就是npc。 可他要开店了。 伤了就想办法缝合,日子要往下过啊,有些事吧,该来的总会来,不能因为无望就在原地干等着吧,得往前走,你走了才有可能看见出路。 . 白棠一走,氛围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陈仰拿着来向东这儿开的第二罐啤酒,大口大口往嘴里灌。 向东没跟两个老队友透露自己脑子有病的事,因为时机不对,其中一个老队友严重缺养分快烂掉了。 “大哥,喝慢点,没人跟你抢,你晚上留我这?”向东看看快烂掉的那位。 陈仰手里的啤酒晃了晃:“不。” “他醉了。”画家说。 向东抖着腿剥花生米:“你又知道了?” 画家拍掉飞到自己身上的花生碎屑,拿出消毒喷雾“嗞”两下:“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老子牙都要酸掉了。”向东受不了地骂道,“你抽的什么风?” 画家收起喷雾:“这段时间我在调理身体,家里的事都没管,画画的也不多,空闲的时候会看点诗词。” 向东:“……” 画家说:“我根据以往的经验做过分析,今年我还有一次任务,会在冬天。” 向东嘎嘣咬着花生米:“我今年应该没了。” 旁边的陈仰不想参与这个话题,他现在很怀疑自己做任务的频率和朝简有关。 画家的手机响了,不是家里人找他有事,是他听的闹钟,现在是他沐浴按摩的时间,他关掉闹钟,指着他看上的小胖鱼挂件,问向东是在哪个城市买的。 向东让他拿去,他没要。 “你把城市的名字告诉我就行。”画家说,“我让人去找。” 向东跟陈仰对视一眼,我们把王老五哄出去吧,我怕忍不住扒了他的衣服吸吸他身上的钻石味。 陈仰:你随意。 向东翻了个白眼,他起身去拿柜子上面的小胖鱼,将它的屁股对着画家。 屁股上有个标签,写着城市名字和日期。 画家理理披肩长发,文邹邹道:“想不到你是这么浪漫的人。” 向东实在没法看一个一米九左右的男人这副德行,他黑着脸把小胖鱼丢到沙发上面:“你他妈能不能说人话?” 画家伸出一根食指,上面挂着一条细细的淡金发带:“这个要吗?” “要。”向·养着东街一群弟兄·需要钱需要很多钱·东被轻晃的一对儿小玉石闪瞎眼。 画家随手把价值一栋房子的发带扔给他:“给我白教授的联系方式。” 向东接住发带的手一顿:“搞毛啊?看上他了?” “我想邀请他做我的模特。”画家说。 不仅是向东,连陈仰都有点意外,这是他们头一次听见画家提出这样的事。怎么?他们不配吗? 画家徐徐道:“我很少画人物,没有灵感,不过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有执笔作画的冲动。” “兔子有什么好画的,一点难度都没有。”向东往嘴里丢花生米,否定道,“不,不是兔子,披着兔子皮,实际是猫,野猫,想当年老子每次都是浴血奋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