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孟笑道:“好说, 我来。” 听这样的对话,他们倒真的像是一对普通情侣。 这天晚上,夜已经很深,偏偏有一间屋子里亮着灯,有烟火飘出。 季寒川和邵佑正在玩飞行棋。 他们两个人,按说不够。宁宁自告奋勇,想要一起加入。季寒川说:“可是还差一个。” 宁宁冥思苦想。 她说:“那让小娟一起来?” 季寒川微微一顿。 “程娟?”他向宁宁确认,“她可以‘来’?” 宁宁咬着下唇,考虑片刻。 她说:“可能可以。” 少女抱着电脑,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季寒川与邵佑颇耐心,等女儿完工。 期间,季寒川嗅一嗅:“好像有香味,有人这个点烧菜?” 邵佑说:“嗯,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 季寒川笑道:“不用。” 不过说这话,他还是站起来,走到窗边。 原先只关了纱窗,但这会儿,季寒川把玻璃窗一起关上。 他冷静地走过去,又冷静地回来。 同一时间,钟欣背对陶孟,在给两人倒酒。 她说:“我喝不惯白酒,就喝红的了?” 陶孟说:“惯的你。”但并未反对。 钟欣唇角弯起一点小小的弧度,把准备好的红色药粒,搅入杯中。 等把酒端上桌,陶孟看到,还有些意外。 “不是说我喝白的吗?” 钟欣淡淡说:“你也陪我喝一杯红的。”停顿一下,瞄一眼自己这边的小酒盏,“嗯,礼尚往来。” 陶孟很无所谓,说:“好。” 认真说来,钟欣毕竟是第一次学着菜谱上的步骤做这道焖鱼,所以味道只能算一般。 不过陶孟还算“赏脸”,把一道鱼吃了快精光。他说:“没有家里做的味道。” 钟欣客观地:“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里。” 陶孟笑道:“对,也该让你知道。” 他们喝酒。 钟欣劝酒,但只劝陶孟喝白。她的态度很明显,陶孟都察觉到,钟欣是否太“殷勤”了点。他考虑一下,端起红酒杯,见钟欣脸上露出些失望。接下来,陶孟便有意无意,总是喝那杯红酒,同时,也看钟欣的表情。 红白掺杂着喝,不多时,陶孟有了醉意。 他走起路来,步子摇摇晃晃,一身酒气,去亲钟欣。 钟欣扭头,避开。 陶孟皱眉。喝了酒的男人,力气比往常要大一些,他拉住钟欣的头发,强行要亲她,同时手开始撕扯钟欣的衣服。钟欣说:“哎,还没洗碗呢。” 陶孟有些迟钝,想:这好像不是要拒绝的样子。 他动作稍微松一些。 钟欣去洗碗。 洗碗过程中,她苦恼:难道那些药失效了? 她做了两手准备,既要去校医院拿头孢,也要用上从教学楼边上小洞里捡来的老鼠药。前者下在白酒中,后者则在红酒里。原本想着双管齐下,可现在看,哪边都没下。 水流“哗哗”,冲着钟欣的手,也冲去一池子泡沫。陶孟靠在门边看她,说:“‘游戏’还没出现的时候,我想过很多次,以后如果要结婚,要和什么样的对象。” 钟欣笑一笑,“我这样的?” 陶孟“嗯”了声,说:“如果我的标准是十分,可以给你打——” 钟欣:“八分?” 陶孟:“五点九分。” 钟欣耸一耸肩,不说什么。陶孟就笑,晃晃悠悠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钟欣“呀”了声,水溅在身上。陶孟慢慢亲她脖子,看她洗完碗,又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根绳子,温柔地说:“欣欣,我要绑住你。” 钟欣一顿,说:“不用了吧?我又不会再咬你。” 陶孟笑一笑,说:“但我怕你杀了我啊。” 钟欣面色微动。 好在因醉酒,陶孟思绪迟钝,没有发觉。 他嘟嘟囔囔:“肚子怎么这么疼?奇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