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粉与硫酸?而他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些东西安排在茅厕中,而不被人发现?退一万步讲,他就算老早就抱有杀死闻人雍的心思,哪他又是如何算准闻人雍一定会去哪家酒楼,而且一定会如厕?闻人雍从进茅厕前到死,再到被人发现尸体,中间少说也有三个时辰。那他又是如何保证在这三个时辰里没有别的人如厕的! 白尹越失望想到这里,越发觉得无论是孙坚还是文慕,他们的推断都过于武断,太笼统,仔细一想,案子中的破绽还是很多! 想到这里白尹的心里涌现出一丝莫名的明朗。 但是就在他心中涌现出那丝明朗的同时,一个荒谬极了的想法,忽的从脑海中浮现出来:阿莲那道瘦削的身影,飞也似地从他脑海中划过,那大到有点瘆人的大眼睛,和那头诡异的黄毛,再度引起了白尹的兴趣。 既然金陵王闻人雍的案子是从西凉学来的,而那个阿莲的样子,分明就是典型的西凉人的特征! 白尹是再次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接近天明了。 北冥盛京城的清晨,是惨蓝色,仿佛是丹青大师用了那种含水量很高的毛笔,蘸了一点点的湖蓝,在雪白的纸张上勾勒出来的一样。几点萧索,满是肃杀之气。 在前去养心殿之前,白尹又抽空去了一趟燕宛的毓庆宫。 昨夜因为皇后遇难的事情,宫里已经闹得差点翻天,但是毓庆宫这里却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懒散的刁奴依旧躲在被窝里睡着懒觉,阿莲会和燕宛一起睡在冰冷的正殿里,当然,是燕宛睡床,阿莲睡地下。 其实燕宛不止一次告诉阿莲,她可以上来,跟她一起睡床,因为床上很冷,两个人可以相互取暖,自己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但是阿莲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并对着他的脸狠狠揪了一把,也不说为什么。 记得这人还做王爷的时候,自己其实常偷偷摸摸地在毓庆宫里进进出出,那时候毓庆宫屋子里暖和,闻人司这不要脸的货就总嫌弃屋子里热的厉害,晚上睡觉窗户都是虚掩的。 这就给白尹晚上来串门提供了便利! 当然,白尹每次都是趁闻人司睡着的日后才摸黑进了他的卧房,就算进去了,他也只是站在他床边看看他,并不惊动他。 他并不常在晚上来毓庆宫,只有偶尔失眠的时候,过来瞧瞧。 他会去看看闻人司,也不是因为多想他,只是觉得每当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总会想起以前与他发生过的一些快乐的事情,这样可以很好地冲淡自己长时间压抑的情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