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 啊,就是这样的舌头,原来真的有。 “谢爷见谅,”兰菏打了个圆场,“这是咱们阳间的同行,也算是我搭档,没见过您的英姿。” 王粒粒既是警察,见过几次后胆子也锻炼出来了,还能讪笑:“不好意思……” “看你是警察,便放过你。”谢必安道,“走了!” “等等!” 水月的声音从瓶子里传出来。 谢必安停了停,表情很不耐烦。 水月泣道:“我知道,这一去你们肯定会把我交给地府,再不得相见,我想和白如意说几句话,说说我们的前世。” 谢必安见惯有着执念的各类鬼魂,哪个没有自己的故事,他早便听腻了,只是因为水月是要同老白说,老白好歹也是被他和范无救坑了,便看向老白。 老白立刻道:“谁要听啊!我早不认识你了!” 谢必安:“无人要听,你还是走吧。” 众人皆是冷淡,就连兰菏也没什么表情,之前水月就大致说过了,他能脑补出故事框架,打都打完了,好像实在没有什么听boss讲故事的必要。尤其对于当事鬼来说,这只是前世云烟,水月自己是魔念缠身,才会纠结。 柳十三:“我想听啊。” 老白:“……” 水月:“……” 其他人:“……” 老白直翻白眼:“听你个头,关你什么事?” 兰菏汗道:“人家是要说给老白听,你想听就一定说么。” 柳十三大怒,要起来讲道理,牵扯到伤口,“嘶”了一下。 他都没有怎么样,白五趴在地上大哭起来,“你又动……” 柳十三:“……” 兰菏扶额道:“那个,能不能让水月讲一下。”不为别的,为白五的性命着想。 水月被放出来,跌坐在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柳十三,嘴角抽了一下,周围还有一圈人漠不关心地做自己的事情,画速写的画速写,玩手机的玩手机,哭的哭……她木然道:“我不想说了。” “你耍我啊?”柳十三一下就把水月的头砸墙上了,出手极狠。 水月:“……我生前原是个小尼姑,跟着师父修行十四载,师父说我有慧根,来日可证得菩提。只是那日下山,我在树下修行,遇到一个小道士,我们互生情愫,我便还俗下山,和他过日子去了。只是他驱逐旱魃之时受伤,我做法事为他延命,也没能留下他,我便想把他从地府救回来,也没成,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而且,在我被关押的时候,他也没有等我,自己投胎去了……成了白如意,后来还在阴司做无常,完全不记得我了。再后来,我就想开了,只想自己还魂。” 水月讲故事的样子毫无感情,让人佩服她能把小尼姑动凡心讲得这么波澜不惊,单是下山那一句,放在晋江起码可以写十万字了。 柳十三一脸凝重地听她干巴巴讲完,“就这?” 水月:“嗯呐。” 柳十三大有被诈骗的感觉,什么爆点、细节都没有:“滚吧你。” 水月迅速钻回了瓶子里,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恶鬼是有自尊的。 谢必安和范无救离开后,此事便算彻底完结了。 老白也准备回阴司先养养伤,他冲着胡大姑娘挤眉弄眼:“大姑娘什么时候上小来家住住?” “那就要看小来的了。”胡大姑娘微微一笑,“我可是特意下山报喜的。” 兰菏一时觉得自己特像被逼婚的大渣男,而且对方是为了京城呕心沥血,被人趁虚而入的胡大姑娘。 “辛苦大姑娘了。”兰菏先给胡大姑娘鼓了下掌,无奈地道,“大姑娘掌管妙感山事务,那我在家给你设个牌位,你什么时候累了,饿了,就下来吃点香火?” 胡大姑娘掩嘴一笑,免得口水滴下来,“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既然你要设,那便记得用松木牌位。” 兰菏:“……好的。” …… 兰菏答应做个牌位,再打好财神楼,再风风光光地请胡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