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做的,怎好意思问我要回报?” “也对。”元子青点头道,“那就说些不是为夫应该做的。” “你做了什么?” “回了隐竹园,你自然就知道了。”元子青心情极好的道。 回了院子里,眉畔果然吃了一惊。盖因元子青交给了她一封来自曲宽的信! “世叔的信,怎么送到了你那里?”眉畔有些不解。 元子青这才解释。原来自从去年回来,元子青送去太后的脉案请教之后,就同曲宽保持了联络。——不过说是保持联络,到现在也就值往来过两三次书信罢了,毕竟来往也是要耗费时间的。没得为了这个专门让人两地奔波。 前两次讨论的都是太后的病情,曲宽开了个方子,太后用后病就好了。之后元子青又请教了些医学方面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告诉眉畔。这次是曲宽特意写了给她的信,所以元子青才送过来了。 “世子瞒得我好苦。”眉畔责怪的看着他,“你既然跟世叔有联系,就该早点告诉我。若是信的内容不方便我看,难道我还会强求不成?若是世叔不给我写信,世子莫非打算隐瞒我一辈子?” “这是什么话?”元子青十分冤枉,“我上一封去的信里,提到我们的婚期,邀请世叔过来参加。我想着他若是来了,不是正好让你欢喜?提前说了反倒没意思了。哪曾想即便是这样的大事,他也依旧不肯来,只托人送来了书信。” 眉畔闻言也叹了一口气,“世叔似乎对京城十分排斥。可说也奇怪,西京也算留都,他倒在那里住得极好。” “权贵之家都是住在京城的。西京那边多是不得志或是去养老的臣子,想来是因为此。”元子青道,“他不肯说,咱们也不好打听。只是如此一来,往后怕是难得见面了。” 眉畔这时候已经用小刀拆开了信,拿出来一边看一边对元子青道,“谁说不是,世叔身边没个人照顾,实在令人放心……” 说到这里猛然一顿,后面的话就都断掉了。 元子青见她盯着信纸,便问,“说了什么?” 眉畔将书信递给他,神色落寞。元子青低头一看,才知道这竟然是一封道别的书信。曲宽说他本人是坐不住的,还是想要去云游四方,走到哪里算哪里。 其实这些年来他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年十二个月,倒有十个月在外头,走到哪里就住到哪里,有时候几年不见人影,也是常事。还是眉畔他们运气好,这几年来他觉得身体一直在退步,再经不起折腾了,才回到西京定居。若是早些时候去,却又未必能见得到人了。 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眉畔父母过世,他也没有出现。 不过自从用了眉畔给的人参之后,曲宽骤觉自己好似焕然新生,就像是又回到了年轻时,自然就再坐不住,决定仍旧四处云游。 以后是真的很难见面了。 “算了。”过得片刻,眉畔才道,“世叔本来是闲云野鹤的性子,强求不来。他自己觉得高兴便好了。” 只是神色依旧寂寂,显然对于这件事并未当真看开。 反倒是元子青自己,在初始的愣怔之后,已经彻底接受了。他因为从前的经历,对这世上的事,大都抱持着随遇而安的念头,该怎样就是怎样,强求不得。即便是强求到了,也是强扭的瓜不甜。 他这一生唯一的一份坚持都用在了眉畔身上,于别的事情上,反而越发的看得开了。 …… 这头福王府的人提到了三皇子,没过多久,眉畔便在宫里见到了他。仍旧是在太后的寿安宫里,眉畔是跟着福王妃去的,而几位皇子结伴过来问安。 这样的场合眉畔本来应该回避,但太后发了话,说都是一家子亲戚,总该见一见,认个脸,免得将来在别处碰到了,反而认不得人。 因为有长辈在场,所以见一见倒也合情合理。于是眉畔就一次性的见到了皇帝的前五个儿子。 太子的外貌有些出乎眉畔预料。在她的设想之中,爱好美色又碌碌无为的太子,即便不是脑满肠肥的模样,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脱不了形容猥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