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知比定王殿下亲和多少。殿下居然要羡慕卑职?” 嘉德公主面上微红,咬一咬牙,“这话我告诉定王兄去!你居然说他冷淡。” 阿殷一脸无辜,低声道:“这难道不是事实?” “嗯……其实……说得很是!”嘉德公主失笑,眼见凤凰台遥遥在望,拉着阿殷便加快脚步。 * 凤凰台并不在永初帝的那座别苑之中,而是在凤凰岭西麓的山腰。 定王来这里的次数不少,此时将侍卫都派去守卫嘉德公主,他正好躲闲,往别处散心去了。 阿殷跟着嘉德公主过去时,竟意料之外的碰见了熟人——高妘和常兰惠。这两位都是出身颇高,前者是相府千金,后者更是惠定侯爷的掌上明珠,当今太子妃的亲妹妹。两人出游,自是仆婢环侍,众星拱月。 隐约的说话声传过去,高妘回身见了是嘉德公主,忙要行礼,待看清公主旁边玉身浅笑的阿殷时,不由愣住。 自浴佛那日在万寿寺之后,两人虽也碰见过,却并未再细说过话。 直至上回清宁宫的端午之宴,定王当着王公众臣的面拒了永初帝的赐婚,那是她身为相府千金头一回当众受挫,脸面尽失。 高妘当时便将定王暗恨得咬牙,回府见到兄长的失魂之态,想起阿殷来,忍不住便将怨怪挪到了阿殷这个以色惑人的罪魁祸首头上。 及至后面京城流言四起,句句戳着高妘的闺中清誉,更是将高妘险些气炸了肺。 ——重臣之女嫁入皇室原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即便定王眼高于顶,她依旧是永安王的正妃。永安王才情卓著,得皇帝青睐,亦与东宫交好,将来未必就比定王逊色。偏偏这些流言那般抹黑胡诌,仿佛她不如那出身卑微的陶殷、又对定王痴心妄想似的,居心着实可恶! 流言中的种种褒贬,更是让高妘对阿殷厌恶,甚至威胁高元骁,不许他再惦记这狐媚之人。 所以此时见到阿殷,高妘着实没什么好脸色,攒着的满肚子气直往头上涌,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朝嘉德公主摆出笑容,行礼问候。 旁边常兰惠跟嘉德公主惯熟,已然迎上去见礼寒暄。 这凤凰台地形极佳,不仅承载着种种传说故事,更因视野开阔,是极好的观景之处。 嘉德公主也有许久没见常兰惠,如今见着,她本就直率活泼,自是与常兰惠相谈甚欢。 阿殷惯于此事,且跟常兰惠几乎没什么交情,也不过去打搅,只持守卫陪伴公主的职责,在几步开外站着,正好赏景。 那边高妘见她风轻云淡之态,更是恼怒,好在她跟众公侯千金往来时已练就极好的耐性,纵然心中有气,却不至于轻易表露吵闹,只徐徐走向阿殷:“陶姑娘,有些话想同你说,能否暂借一步?” 阿殷转头,便对上她冷清的目光。 近来京中流言甚多,她二人正是其中的主角,阿殷不好回绝,便道:“高姑娘请。”临走时记挂着嘉德公主,朝十几步外远远率众守卫的蔡高比个手势,叫他谨慎侍奉。 凤凰台往上一阵,便是个临风的凉亭,周围有石柱围栏,中间横着铁索,防人摔落下去。 高妘身后跟着四个丫鬟,带阿殷进了那凉亭,面上的恼怒便有些压不住了。 “近来经常流言甚多,想必陶姑娘也听说了。”高妘开口,因为比阿殷矮一些,便微抬目光,肃容道:“我有些疑惑,想问陶姑娘。家兄常夸赞陶姑娘为人爽直利落,且身为朝堂四品官员,品行应比旁人更忠直,想来套姑娘能如实回答。” 阿殷牵出一抹笑,“高姑娘尽管问就是了。” “这流言损人清誉,万分可恶。家父追查流言出处,竟是隐隐与陶姑娘有关。我想问,此事当真?” “并非如此。”阿殷面色坦然,“我也疑惑这流言出处,更不知那人造谣生事,是何居心。” 高妘有些意外,“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 M.FEngYE-zn.coM